“真就是一個老**,這麼陰險,把這裡辱的和什麼一樣,還好我敢於突破。”

蕭桓抹去臉上的汗水,抬腳向身旁幾十米高的喬木踹去,“兄弟,對不起啊,我是路痴,怕迷路,所以,委屈下吧。”

一連幾腳,闊葉喬木微微歪斜,不過……不明顯。

蕭桓看著喬木頂,若有所思。

幾分鐘後,一棵凋零光禿禿的喬木在微風中傲然挺立。

“兄弟,我是為你好,這不夏天要到了嗎,我給你剃個光頭,防止你熱死。”

蕭桓拍了拍手,滿意地點了點頭,撥開雜草,跨進了大道。

他跟隨人群,一路向東,來到了一座城門前。

摻鐵石的厚實大門旁站著四五個披掛鐵甲的守衛,守衛面前排著一行隊伍,守衛的手上拿著棍棒。

咋辦呢?

蕭桓不想將眼前好不容易取得的機會付諸東流。

眼珠滴溜溜轉了幾轉,他忽然想起爺爺曾經說過:

——打狗還要看主人,呸,狐假虎威。

介於眉親目秀的優良先天條件,他可以當一隻可可愛愛的小狐狸。

蕭桓旁若無人,對著不知是昨天還是前天的積水捋了捋頭髮,整了整衣領,抬腳將鞋邊緣的泥巴蹭到了路面上,褲腳的破洞就以向上彎折掩蓋了。

做完這一切,蕭桓把兩手插進褲袋,駝著肩膀,微微仰頭眼睛半眯,直接無視隊伍要進城。

“誒誒誒!小子你幹嘛呢!不排隊還不出示通行證,你找打麼!!”

兩個守衛把棒子架到一起,阻擾住了蕭桓前進的步伐。

“啪!”蕭桓深知氣勢的道理,於是直接一耳光甩了上去……

“知道我是誰嗎,怎麼跟我說話的!”蕭桓絲毫不畏懼棒子,甚至再度邁了一步迎了上去。

“把你們的眼睛睜大點,仔細看看我是誰!”

守衛們被震懾住了。

這小子骨子裡透著股紈絝氣息,沒有從小的遷就溺愛是訓養不出來的,加上他超脫常人清俊異常,十有八九是一位豪門公子爺。

不過這公子爺怎麼不戴個侍衛?孤身一人來此呢?

會不會他是色令內荏,狐假虎威?

守衛們面面相覷,不久,頭頭樣的守衛發問:“您是杜副城主的二兒子嗎?”

問話者十分清楚,城中並無杜副城主,但如果這人忙不迭地答應了,那定然有鬼。

下屬們的起了輕微的異動,但被他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蕭桓皺眉:“不是,你們搞笑吧,我怎麼不記得有他?”

蕭桓這樣回答主要取決兩方面原因,一方面他現在飾演的是一位紈絝子弟,目中無人記不得幾人是正常的;一方面他不信城中僅僅只有一位公子爺,直接答應有些可疑。

結果誤打誤撞破了局,蕭桓如果知道守衛的心理活動怕要出身冷汗。

“不好意思,那您是郭城主的孫子嗎?”

這也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