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菜刀者緩緩湊近了,見狀與蕭桓搏鬥的青年忍了蕭桓一拳,繼而翻身壓在蕭桓身上。

“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的,砍腳,不要傷骨頭,創口越小越好……他的每個細胞都是寶藏啊!”

“好的,你放心,當了那麼久的廚師,拿刀子是絕對不會抖的!”

寒光一閃,菜刀直挺挺裝撞向蕭桓,所向赫然就是蕭桓的腳踝。

“怎麼還帶搖人,無賴!”

蕭桓眼睜睜看者刀子逼近,當下揮拳擊向青年的鼻子。

“嗚!”青年痛撥出聲,但身子還死死壓著蕭桓。

弱小,無能為力的標籤不知何時鑽進了蕭桓的大腦,此時此刻,在又一次反抗無果後亮出了它的屠刀。

放棄——

不是我不想繼續,我反抗過了,

但是無法改變事實。

蕭桓轉頭看向遠方,陳道生與一個脖子飈血,一個手臂血痕觸目驚心的人僵持著,

他的一條腿不知是受了什麼,鮮血淋淋,一瘸一拐,顯然掙不開手。

而臉上則印刻蕭桓從未見過的狠絕與磐石般的漠然。

哥哥,我的計謀蠢極了吧……

冰冷的銀白貼上肉,無形的畫筆展開了鋒。

蕭桓閉上了眼睛。

“噗!”

金屬與金屬相擊發出的巨大聲響險些致使蕭桓耳鳴。

沒有刺痛傳來……

睜眼

菜刀的刀面上穿過了一柄熟悉的匕首,後者將前者牢牢固定在地面。

陳道生把唯一的武器扔了破險。

現在他們一樣了——赤手空拳。

但綁架者不需要也不必知道陳道生是誰,他們的僱主指定者只有蕭桓。

也就是說,他們沒有限制。

陳道生的身上沒有與他一樣的存活防具……

銀白的畫筆在古銅色的畫面上重重帶過——不多時,血紅色的痕跡顯現。

那一擊,幾乎貫穿了陳道生的整個面部。

殷殷鮮血淌在地上,黏膩附上了青草地。

饒是陳道生忍耐力驚人,在這一擊下也忍不住發出了悶呼。

“蕭桓,我這邊不用你操心!”

陳道生一喊有些分心,沒有閃過面前的刀。

“噗嗤!”輕微的入體之聲在蕭桓聽來卻像古鐘震鳴。

徹底將蕭桓驚醒。

他……好像要把陳道生害死了。

一會沒注意,面前的青年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團黃色粉末,正要往蕭桓嘴裡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