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鍾華強的安排下離開,嶽擒雲和王虎留下來儘量減少損失,一起留下來的人還有墨似鴉,其他人在出去後全速離開,三分鐘跑出了將近一公里才停下,現場亂糟糟的,鍾華強沒有整頓紀律,而是命令分散隱蔽,不要出聲。

很多人都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跑,直到藏起來來的時候才發覺有一片火雲從他們的駐地上空擦過,其中還有火星飄下。火雲的邊界一直延伸到他們頭頂,撒下點點火光。

隱蔽的情況下沒辦法觀察到太多情況,接近三個小時的時間裡,他們所能看見的都只是一片火紅,散發出的光芒讓人以為是白天,三個小時後鳥群才漸漸散去,鍾華強才解除隱蔽,招呼上前十二人,留下南星月和方儒生管理紀律,和另外七人一起去營地檢視。

八道人影在剛燒過的草地上壓低身形奔走,接近圍牆停下,領頭者慢慢靠近已經塌垮的石牆,撿起兩塊石頭敲擊三下,圍牆裡傳出大型動物粗壯的喘息聲,鍾華強才飛跑進去,其他人趕緊跟上進去,裡面的情況更差,石頭已經燒酥塔了,竹屋全燒成炭,勉強還能看出原來的樣子,堆放好的竹子跟竹屋下場一樣,散落一地,都成了炭,地上也多了些紅色的鳥類的軀體,散落在圍牆殘骸的內外。

嶽擒雲和王虎還能站立,全身盔甲都燒的通紅,面甲的嘴部位置插著菸捲一樣的東西,還在燃燒著,分不清誰是誰。

鍾華強邁步就要上前詢問情況,其中一個人抬手製止了,過了好一會抬手的人才把面甲連同菸捲還有面甲裡的毛巾一起拿下,裡面的人是王虎,汗水順著他的臉留下,垂下來頭髮也溼透了,緊咬著牙一句話也沒有說,也沒有讓鍾華強上前,喘息一會,王虎才去給嶽擒雲摘下面甲,又快速退開,生怕在他身邊多停留一秒。

等到鎧甲上的赤紅散去,溫度降了下去,鍾華強才走過去,拿出鐵製保溫杯給他們喂水,一人一口來。第一口水漱口,接下來的才是喝的水,半杯下去鍾華強就不餵了,讓他們先緩一會,剛緩過勁來,王虎第一句話就是罵人的:“你耍我們尋開心呢!這煙是這樣抽的麼?這種抽法得被人打。”

罵出幾句王虎才開始喘粗氣,被罵的人拿過兩瓶溫水,一瓶直接澆到王虎臉上,另一瓶給鍾華強,鍾華強接過後也學著墨似鴉把水澆到嶽擒雲臉上。

宣凝冰和常自安早就走過來了,沒敢隨便亂動,墨似鴉澆完一瓶又拿出一瓶:“給嶽擒雲看看就可以,他燒傷了。”

三人連忙開始給嶽擒雲小心的解開鎧甲褪下,露出裡面溼透的衣物,上面還有些許紅色的液體,快速的脫下外套,又一點一點的挪下貼身衣物,裡面是燒傷的痕跡,不是特別嚴重,燒破了外皮,有點浮腫,面積不大但燒傷的地方不少,分散在全身各處,頭皮上也有。

給嶽擒雲脫到只剩下一條內褲的時候沒有繼續,宣凝冰看著嶽擒雲通紅的身體沒有立即治療,拉著殷雄和孫婷婷去準備燒傷需要的藥物,鍾華強和常自安才繼續檢查,給一些嚴重和重要的進行了緊急處理,李龍和葉海龍去燒水給王虎沖涼,袁浩過去叫人過來。南星月帶著其他同學過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圍牆塌了,房屋燒了,地上也是一片黑,踩一腳都會飄起一大片灰。

嶽擒雲被抬到乾淨的地方去上藥了,王虎被澆了幾次水也冷卻下來,脫下盔甲丟在一邊,晃著腦袋吐氣讓自己的兩個跟班去幫忙收拾現場,還不忘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菜沒燒,拿土埋起來了,小心點。”

墨似鴉看著王虎一言不發,王虎坐下休息,轉頭髮現墨似鴉還在自己身邊站著,有點不耐煩:“還要幹嘛?你教我的是哪裡學來的抽菸方法,隨便抓把乾草撒上水再拿紙卷,還是鼻子吸氣嘴裡吐氣,這要在區裡抽得被打。”

墨似鴉只是笑笑:“至少有用,而且你們的改裝車在區裡也會被沒收。”

王虎咳嗽起來,又猛灌下一口水,含了半天,漱幾下又吐了出來,再喝一小口才能說話:“聽你的喉嚨都要乾了,有用怎麼沒看見你這樣,還在面甲裡放毛巾,弄得滿臉口水。”

王虎說完又灌水漱口吐出來再喝一小口,墨似鴉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小暖爐樣的東西:“我有這個,你們沒帶就只能用菸捲,本來菸斗也可以,可惜你們沒有。”

王虎白了墨似鴉一眼,沒理他。

墨似鴉也不在意,收起開玩笑的口吻:“知道為什麼你沒被燙傷麼?”

王虎沒有看墨似鴉,自顧自的重複喝水的步驟。

墨似鴉接著說:“你們班上三個純元素能力的,宣凝冰的資料裡的介紹是水,註明了偏冰系,孫婷婷的是三相木,你的最簡單,只有一個火字。”

王虎還是在喝水,但是一小口一小口的讓水順著喉嚨流下去,同時還拿溼紙巾清鼻子。

墨似鴉轉移了話題:“你也看見了,那群鳥只是路過,它們的目的是懸崖下的一個東西,而那個東西可以讓雷霆化為猛虎替他戰鬥,而他不用親自出面就把來犯者驅趕,而且還重創了它們,但他也不好受,雷霆的猛虎消散,還有火流星墜落下去。這可以算做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知道為什麼群鳥有這樣的能力嗎?”

“為什麼。”王虎終於還是理了墨似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