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

獨角獸、狻猊、吞天蟒三人,皆是隔空傳訊,吩咐手底下的妖獸,留意最近踏入銀環山脈之人。

也是因為三人的這個命令,銀環山脈的外圍,開始有築基期,甚至是納元境的妖獸出現,使得在此修煉的散修,苦不堪言,到了最後,不得不從銀環山脈外圍撤離,往附近的城池而去。

這等異樣,自然也引起了諸多修士的注意,一些自付實力高強之輩,便起了獵殺這些納元境妖獸的心思。

畢竟,平常要想獵殺這等境界的妖獸,那是頗為不易的,因為大多時間,它們都在銀環山脈內圍,而銀環山脈的內圍,那可是兇險異常的。

而這種異樣,對於剛到潛和城的顏淑來說,卻愈發的覺得,此事或許與平一有關。

顏淑此刻已是變換了一番樣貌,微黃的臉色,嘴角還有幾個黑色的小點,眉毛略有稀疏,眼角有著幾絲皺紋,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邁入中年的婦女。

再有從梅花真人那討來的親衛令牌,一路上,顏淑都沒遇到太過細緻的盤查,也沒有遇到什麼阻攔,這對於四處打聽訊息的顏淑來說,算是避免了許多麻煩

特別是潛和城的潛龍客棧的東掌櫃,對顏淑頗為照顧,不僅給了許多顏淑想要的訊息情報,更是對顏淑禮讓有加。

這一點,也是唯一讓顏淑摸不著頭腦的事情,顏淑自付和這個東掌櫃,那是沒有半點交情的。

顏淑當然不知道,這枚代表著空翔天親衛的令牌,東掌櫃是認識的,因為這枚親衛令牌之前是屬於梅花真人的,而對於梅花真人,東掌櫃那是上心的不得了。

在東掌櫃的幾番試探之下,縱使顏淑謹小慎微,也被東掌櫃猜測出了,顏淑與梅花真人的大致關係,對於東掌櫃來說,顏淑這樣的小姑娘,道行還是淺了一些。

而且,這幾日,顏淑從潛龍客棧打聽的訊息,大多與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遺蹟有關,其次便是關於銀環山脈的事了。

話說起來,就因為那個能進入遺蹟的血煞令牌,月元域的白日堡少堡主,還把命丟在了潛和城外面。

於是,東掌櫃在知道顏淑要動身前往銀環山脈的時候,便去往潛和城黑市找到了空翔飛,從空翔飛手裡要來了兩件殘缺的仙器,隨後找了個由頭,都送給了顏淑。

原本東掌櫃是要去找空翔天的,希望空翔天能派兩個天兵暗中跟隨保護,但是空翔天早已經離開潛和城了,至於去了何處,有沒有天兵跟隨,東掌櫃便不知道了。

顏淑從潛和城出來之後,便前往銀環山脈而去,在路上,顏淑的心中,對於那個潛龍客棧的東掌櫃,依舊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之前顏淑在潛龍客棧大廳,一邊留意著是不是有更多關於遺蹟的訊息,一邊在無意中,看到了南擂臺上的兩個悟道境修士在比鬥,而其中一人,竟然是顏家之人。

因其用的是顏家的功法,所以顏淑對其比較瞭解,雖然修為看上去比對手弱了一絲,但以顏家功法的優勢,定然能獲勝。

於是,顏淑下意識的便嘀咕了一句,說這個出自顏家旁支的人,定能獲勝。

豈料,這話被東掌櫃聽去了,東掌櫃二話不說,便掏出了兩件殘缺了的法器,往櫃檯上一扔,信誓旦旦的說道:「那可不盡然!我賭那個實力高出一籌的人,獲勝!」

「這就是賭注!」

東掌櫃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被他扔在櫃檯上的殘破法器,接著說道:「這兩件法器雖然殘缺了,但之前也是中品靈器級別,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顏淑開始卻是沒當真,只是輕聲說道:「掌櫃的,妾身可沒值錢的東西和你賭。」

「那不要緊,你若輸了,只需

要站上南擂臺,大喊三聲,東掌櫃天下第一帥便可!」東掌櫃說到這裡,還故意揚了揚頭,伸手理了一下衣衫,方才繼續說道:「怕就怕,你不敢賭!」

當時,客棧大廳裡的人可不少,東掌櫃這番做派,頓時引得周圍的人,瞎起鬨起來。

「東掌櫃,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你喜歡這口..難怪啊難怪,平日裡客棧往來的仙子,那是數不勝數,卻是沒瞧見你有過半分激動。」

說話這人,還特意歪頭看了看臉色微黃,嘴角生有幾顆黑痣的顏淑。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更是賣力的起鬨了,紛紛叫嚷著:「東掌櫃,要不我跟你賭,我要是輸了,不僅高喊你是天下第一帥,還可以多加一句,東掌櫃天下第一慧眼!」

更有性格豪爽的女修,一同起鬨:「東掌櫃的,要不,我拿自己當賭注,我若是輸了,連人帶棺材本,都交給你了!你若是輸了,你就跟老孃浪跡天涯。」

周圍此起彼伏的喧鬧聲,讓顏淑大開眼界,同時,熱烈的氣氛,也讓顏淑心中感到有趣,便衝著東掌櫃點了點頭,說道:「東掌櫃,那我就陪你賭了,不過...我就以這份天玉香,作為賭注。」

顏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株數百年份的天玉香,這還是顏淑和婉兒,之前去辰元域交付星石的時候,在一處山脈中,摘到的。

然而,東掌櫃還未答話,一旁邊有人高聲喝到:「那不行,東掌櫃的,這天玉香雖然難得,但我還是覺得,別人當眾喊你天下第一帥,要更難得!」

「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東掌櫃也不在意這些人起鬨,反而介面說道:「你若是輸了,天玉香我要,天下一第帥,你也要喊,怎麼樣,可敢賭一賭?」

當時的顏淑,只覺得東掌櫃賭徒的興致上來了,也沒多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因為顏淑幾乎是百分百的確定,南擂臺上的兩人,勝者必然是出自顏家旁支的那個人。

見兩人確定了賭注,旁邊的人也都將目光看向了南擂臺,擂臺上的兩人激戰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