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元域辰元天,一座雄偉的大殿中。

“諸位,如今我辰元域九重天已經有五重天失守,失守之地生靈盡滅,化作枯骨,慘不忍睹,前線守軍雖然用生命在防衛,但仍是止不住敗勢,欸,諸位可還有良策?”

說話之人坐於大廳主位,此刻一臉愁容,說話之時抬手拂過全身,身上那滿是劃痕的戰甲便慢慢修復,片刻後重新煥發出流光溢彩的光暈。

大廳兩側分別設有座椅,一側四張,連同主位一共九張座椅,然而此刻整個大廳裡,只有四張座椅有人,空出來的五張,顯然是已經隨著失守的五重天而陣亡了。

一片沉默..

良久,主位右手邊第一位的座椅上,一人疲憊的抬起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位,開口嘆道:“辰元聖人,天元域域主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嗎?”

坐在主位上的辰元聖人,聞言也沉默了下去。

開口之人見狀,抬起的頭又緩緩的低了下去,少頃,又提起精神,開口問道:“其他域的域主呢?也沒有回應嗎?”

辰元聖人依舊沉默。

“尤沭,我們辰元域...淪陷只是時間問題了”。

聞得此言,坐在主位右手邊第一位座椅上的那人,又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對面,映入眼簾的也是一張疲憊至極的臉龐,幽幽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鈄桐,你如此說,是不是往其他天域各大城池送去的傳信飛劍,也是沒有迴音嗎?”

鈄桐緩緩的點了點頭。

“欸,那蒼魁來去變幻莫測,而且所過之處,大道規則紊亂,除了合道境的高手還可以依靠自身所合之道,與之反抗一二,那些沒到合道境的,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前線儘管有守護大陣庇護,但也抗不了多久了,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了。”大廳裡的四人中,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那位,此刻嘆著氣,許是有傷在身,周身氣息不穩,起起伏伏,言語之間也異常的悲觀。

“敖奇,一個時辰之後,輪到我們三人去主持大陣,你現在的狀態,還能堅持嗎?”尤沐看著敖奇周身起伏不定的氣息,頗為擔憂。

“哈哈哈哈哈..”敖奇聞言強撐著笑了幾聲,開口道:“有什麼能不能堅持的,左右不過是一死,唯死而已。”

“咳..咳咳..”尤沐此刻也沒能忍住,一口鮮血從嘴邊溢了出來。

“還說我呢,你看看你,平常你就喜歡拿架子,為了面子嘴上沒輸過,這下好了吧,哈哈哈哈哈,看你這樣子,我怎麼反而開心了不少,哈哈哈哈哈”敖奇一邊說著一邊壓制著周身紊亂的氣息。

“欸..”尤沐此刻也顧不上形象了,嘴角的血跡也不去擦了,只是又嘆了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到現在,與蒼魁那廝交手多次,卻依然看不出其所修功法,他彷彿什麼都會,我等所悟的規則之力在它面前破綻百出,抬手便能化解,我等所合之道,與之對敵,也處於下風,而且蒼魁那廝每次被我們設計消耗了諸多修為之後,總能順利的撤走,一天後又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真的是打也打不過,耗也耗不過。”鈄桐無力的說道。

坐在主位上的辰元聖人,聞言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辰元聖人,先前我們被人設計困住,困我們那人和蒼魁真不是一人?”鈄桐又抬起頭,看向主位的辰元聖人。

辰元聖人聞言,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先前我們被人設計困住,當時的情況你們也都知道,後來脫困不是我們多強,而是困住我們的那人不知為何忽然離去,所以我們才能脫困。”

嘆了口氣,辰元聖人又道:“困住我們的那人,其實力怕是隻有天元域域主能與其交手一二,我雖然為辰元域域主,能溝通辰元域部分天道,但也僅僅只是一小部分,當時我們被困,我和辰元域天道之間的聯絡就被切斷了,後來脫困,我再次感應天道之時,卻發現辰元域的天道有一大半,也就是原本屬於失守的那五重天的天道,已經被人給吞噬了,而那蒼魁,其身上就有辰元域天道的氣息,不僅如此,如果我所猜不錯,雲元域的天道也被蒼魁那廝吞噬了。”

“脫困之後,我們又向外飛劍傳信,但如今看來,皆都石沉大海,多半是被蒼魁察覺,然後將傳訊飛劍摧毀了。”

“雲元域失守,辰元域淪陷大半,難道外面就察覺不到嗎?”鈄桐不甘的說道。

其實在座的都明白,應該是被人以莫大的手段遮掩了天機,使得短期內,雲元域和辰元域看起來一切如常。

若是在幾人被困之前,有人說能遮掩兩個天域的天機,幾人多半都會嗤之以鼻,先不說兩域域主都能溝通部分天道,就說兩個天域之廣闊,生靈之多,牽扯的因果氣機無比龐大,要遮掩如此龐大繁雜的天機,基本不可能。

然而,就是有人能做到,不僅做到了,還能將兩個天域在不知不覺中給吞噬消滅。

“再傳遞一次訊息吧..”辰元聖人嘆道。

“....”

鈄桐、敖奇、尤沐三人聞言都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