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桃言蹊沒有打斷蕭儒深的歌唱,只是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腿,將頭埋進了雙腿之間。

這是明顯的拒絕他人與保護自己的姿勢。

蕭儒深一下子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小蹊,怎麼了?”

桃言蹊沒有動作,只是身體微微顫抖著。

蕭儒深見此,臉色猛然一變。

他想起之前調查過的桃言蹊的過往,長達六年的校園暴力讓桃言蹊對所謂的校園生活並不像普通人那般,對校園生活充滿了懷念。

桃言蹊對校園生活,更多的是恐懼絕望。

而“同桌”這個詞,對於她來說,更像是一個魔鬼。

蕭儒深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他怎麼這麼笨!

明明小蹊的情況才稍微好了一點點,他幹嘛要唱什麼“同桌的你”!

他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

蕭儒深咬咬牙,又是一巴掌扇向了自己。

“小蹊,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蕭儒深抱緊了桃言蹊,企圖帶給她一絲溫暖。

桃言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小蹊,我們不唱這個了不唱這個了,以後都不唱了。”

“小蹊,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我在呢,我一直在呢。”

蕭儒深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我在”,十幾分鍾後,桃言蹊這才緩緩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