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言蹊聽著曲一品這麼想,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什麼心理?還幫犯罪分子打掩護?

“其實這十年來,我試探過你無數次,但我發現,你每次做完那件事之後就會失去記憶,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也提過二十年前公園碎屍案的事情,但是你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眼看案件的公訴期就要過了,所以我不得不冒險一試,將你催眠。”

說到這裡,曲一品便忍不住嘆息一口氣,“但好像還是失敗了。”

桃言蹊頓了一下,揉了揉太陽穴,“我有點累了,我需要休息。”

“你……”曲一品還想說些什麼,卻見桃言蹊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桃言蹊起身回到了臥室,直接躺在了床上,陷入了睡眠之中。

但更為準確的說,她其實不止主動陷入睡眠的,而是被動的。

因為就在剛剛曲一品說完那些話之後,桃言蹊明顯感覺到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她剛一回到房間,便立馬陷入了昏迷。

“小言蹊~嘻嘻~”

“小言蹊~桀桀~”

“小言蹊~哈哈~”

奇怪的聲音圍繞在她的周圍,像是把她困在一個牢籠裡,再也掙脫不出。

窒息感漸漸籠罩著她,脖子上似乎有一條繩子在狠狠的勒緊。

她掙扎著,想要呼喚些什麼,卻久久不能發出聲音。

黑暗,扭曲,窒息包圍著她,她彷彿……要死了。

死?不行不行,哥哥都沒有死她怎麼能死呢!她不想又做幾十年的鬼了!

想要活著,要比哥哥活得時間長!

這個念頭一出,彷彿有一束光打破了某種禁錮照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