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雨霖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花花綠綠的床帳,而且房間裡還有濃重的脂粉。

理智告訴他,這是一個姑娘的房間。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環視一圈。

正好這個時候,桃言蹊端著一個小碗,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你醒了?”桃言蹊輕笑著,將小碗放在了桌子上。

“我給你熬了一點粥,過來喝一點吧。”桃言蹊指了指小碗說道。

符雨霖愣愣的點頭,他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剛好應了桃言蹊那句話。

符雨霖走過去坐下來,然後端起碗一看,嗯……

“粥?”他疑惑的看著桃言蹊。

桃言蹊一臉坦然的點頭,“是粥。”

符雨霖抿了抿唇說道:“粥濯於糜,粥粥然也……”

桃言蹊:……

“說人話。”桃言蹊敲了敲桌子說道。

符雨霖看了桃言蹊一眼,這才小聲的說道:“粥應該是糊狀的,你這……頂多算湯。”

是了,小碗裡全都是水,一眼看過去,連小米的樣子都看不見。

桃言蹊也看了一眼碗,隨後她輕咳一聲說道:“那些人走的時候,連米都沒有給我剩下!”

說到這裡,桃言蹊便感覺有些生氣。

那群白眼狼,離開就算了,還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帶走了。

什麼碎銀子首飾就不說了,最過分的是,還把廚房給搬空了!

那群人是豬嗎?連一點米都不放過!

想到這裡,桃言蹊不由得深呼吸幾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我剛才去買了一點米,但銀子實在是不夠,只夠吃幾頓,所以……”

桃言蹊為難的看了一眼符雨霖,話裡明顯的意思就是讓他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