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爺……左哥!左哥您怎麼在這裡?!”

還是那個毛毛躁躁的性子。

謝霜降看向謝譯的眸底終於泛起了一些微笑:“踩了趟爛泥,身上沾了點魚腥味兒。”

謝譯似乎是想衝上來抱住謝霜降,可他又在最後時刻頓住了,於是轉而向謝霜降走近了幾步:“左哥,您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您要是打個電話弟弟我哪能讓您遇上這些事兒。”

“怎麼,我不在、你就可以讓N大發生這種事?”謝霜降看出了他的小動作,伸手掐了把他的胳膊。

好傢伙,一聲左哥,狠狠差了個輩分呢。

來者謝譯,正是那位京華名醫也就是她的侄兒的、么子。

“那哪能那哪能……”謝譯顯出幾分侷促,伸手去接謝霜降的行李箱,“我真不知道您會到這麼早,箱子給我箱子給我,我帶您去您的宿舍。”

“不用用您。”謝霜降頓了頓,轉而微抬下巴,指了指姜謙的方向,“小譯,你這位副會長,不想幫我辦報道手續。”

“不是謝哥,我是想先解決這邊的事端……我馬上就辦!”姜謙還是如上一世一樣眼裡只有利益,只不過……現在還是太年少氣盛了些。

原身當時要是早點發現他這副嘴臉,又怎麼陷入他的溫柔鄉里的呢。

而另一邊的姜謙卻也是心下不解,別人可能不瞭解,但他可是略有耳聞,謝譯可是京華謝家的人,而京華謝家……

他一想起自己養父母諱莫如深的模樣,心下便直打鼓。

有時候,不能言說的恐怖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而他與謝譯明明共事多年,也是沒能挖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資訊。

而這位晏淮左……

他看著謝譯跟在謝霜降身後略顯急促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對這個新生更忌憚了幾分。

單人宿舍。

“霜爺,以後在N大遇見麻煩就直接給我打電話,不用跟他們多費口舌。”謝譯一邊替謝霜降佈置宿舍,一邊叮囑著,“還有,父親讓我把這個月的藥瓶一定要交給你,拜託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吃藥行不行。”

“你的面子?”謝霜降抱臂看著謝譯忙前忙後,語氣忍不住又放軟了些,“看我心情吧。”

謝譯嘆了口氣,抬眼看向謝霜降:“謝家在學校旁邊有專門做飯的小廚房,我拿了之後會專門送來一份的。”

謝霜降沒吭聲,算是默許了。

“等下我把姜家的資料送給你。”謝譯見她不願說話,便也不再打擾,說罷就重新關上了單人宿舍的大門。

*

“晏淮左——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人?”學生會辦公室內,橫躺在沙發上的姜時狠狠踢了面前的椅子一腳。

姜謙端坐在椅子上,目光變得暗沉:“小時,我勸你還是離晏淮左遠一點——他一定不是一個一般人。”

“怎麼,和謝譯認識就了不起嗎?和謝譯相處這麼久,你見過有謝家人來過嗎?”姜時嗤了一聲,“姜謙,你這麼多年謹小慎微,難道要求我也是這樣嗎?你可要記住,咱們、身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