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目慢慢猙獰,眼底浮現恨意。

蘇婉的視線突然停在還冒著熱氣的粥上,她抬起手將粥一掃而平。

熱粥灑在地上,玻璃碗砰的一聲,四分五裂,迸濺的玻璃發散在地上的各個角落。

她拿起電話與那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很快響起了敲門聲。蘇婉喊了一聲進字,門外的人進來,他進到地上灑落的熱粥,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跨過那點髒汙走到她面前。

“怎麼了?”男人冷淡的聲音響起。

蘇婉質問,“白念出院了?”

“昨天雲景深接她回去了,白念好像被軟禁了。”男人在她的臉上停留一刻,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又不著痕跡的移開視線。

蘇婉眉頭緊皺,“為什麼?”

為什麼雲景深會突然接她出院?明明她上次過去的時候,白念傷勢還很重,沒有半個月根本不可能好。為什麼雲景深突然改變注意,將白念軟禁起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男人冷笑了一聲,“她和傅寒傾牽扯不清,被雲景深看見了。”

男人都是一副樣子。雲景深即使對白念深深的厭惡,可他不可能讓白念給自己帶綠帽的機會。更何況與白念糾纏的那個人還是傅寒傾。

是雲景深多年的好兄弟,雲景深不發怒才怪呢。

蘇婉聽到這,心情慢慢平復下來了。她嘴角勾起譏誚的弧度,“哦?又是傅寒傾。”

提到傅寒傾,她眼底劃過羞辱。

上次她為了拉攏傅寒傾,好言好語。沒想到這個傅寒傾竟對她大打出手,幸虧雲景深來了,否則進醫院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傅寒傾真是死心不改,竟然還敢跟白念糾纏不清。竟然她如此用情至深,我不幫他一把,真是煞費了他的苦心。”

男人平靜無波的眸子終於有了波瀾,他低下頭去,女人在自己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露出了勝利一般的笑容。

自那日白念離開,傅寒傾心一直驚惶的跳。他回憶起那日白念蒙著水霧的眸子祈求的看著自己,他心中的酸澀更濃。

一陣侷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傅寒傾從思緒中掙脫出來。

“先生,這裡有你的一封信。”

“信?”傅寒傾詫異,誰會給自己送信?

難道是雲景深?不可能,他們之間一直用電話聯絡。他第一個搖頭否決。

心裡有個名字呼之欲出,傅寒傾呼吸一窒,連帶著呼吸也不穩,他對電話那頭說,“我現在去拿。”

那封信看起來很簡樸,唯一讓他瞪大眼睛的是那封信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字跡。仔細看過去,依稀可以辨認。

是白念!

她怎麼了?雲景深又對她做什麼了?

懷揣著不安的心情,連帶著拿信的手指也開始細微的顫動。他拆開那封信,看到信上的內容,瞳孔一縮。

她現在被雲景深軟禁著。

雲景深還是不死心,臨走前明明告訴過他。他為什麼還要對白念動手?白念明明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他竟然還是不滿。

傅寒傾想,雲景深什麼時候這麼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