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道敬完酒後,按理說,這敬酒環節就應該結束了,畢竟剩下的人裡面,並沒有人有資格給濟春生敬酒,至於其他人之間的相互敬酒,那自然是沒人關注的。

然而,這個時候,卻是有三人離席,端著酒杯,面容恭敬地來到了主桌。

“濟老,晚輩田丹宇,久仰您的大名,不知可否敬你一杯酒?”田丹宇儘量保持鎮定,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如他所料,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頓時將目光集中到了田丹宇齊豪徐伯益三人身上。

“好傢伙,現在商界的傢伙,都這麼沒臉沒皮嗎?這田丹宇,居然膽敢給濟老敬酒,他以為他是誰啊?”

“切,不過是一個集團的老總,田家在政界也沒什麼人物,倒是聽說有個計生辦主任,但那隻不過是虛職,還是地方上的,他連給濟老提鞋都不配!”

“都說商人逐利不要臉,我今天算是見到了,這傢伙估計是想著,今天好不容易見到濟老,所以才抓住一切機會想要攀附點關係吧!”

“虧他也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人,難道不知道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嗎?沒到那個層次,就別硬擠進去,真要這麼做,只會適得其反!”

不少人都面帶鄙夷,發出嗤笑,顯然,都認為田丹宇三人不自量力,畢竟,在場有很多政界大佬都不敢去給濟老敬酒,你一個商界都不算最頂尖的人物,憑什麼去敬酒?

頂著眾人的目光,田丹宇自然壓力很大,很快汗流浹背,但既然話已出口,他自然不可能退卻,那樣只會更丟臉。

至於剛才還對蘇杭言辭輕蔑的齊豪和徐伯益,此刻更是連話都不敢說。

濟春生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也沒有端起酒杯,只是平淡看著田丹宇三人。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就在田丹宇已經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傅衛民開口了。

“田總,濟老年歲已高,不勝酒力,這杯酒,我來代勞吧!”

田丹宇猛地抬頭,滿臉驚喜:“多謝副省首!多謝副省首!”

他自然明白,這是傅衛民在給他解圍呢,以濟老的身份自然不好拒絕他。

田丹宇腰背再低三分,酒杯上沿輕碰傅衛民酒杯的底端,然後迅速一口飲盡。

“多謝副省首!”田丹宇面帶誠摯,心存感激。

傅衛民呵呵一笑:“田總,你的公司為濟城經濟發展做出了不少貢獻,以後還請繼續努力啊!”

“一定一定!”田丹宇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副省首放心,為濟城為東山省做貢獻,是我的本分!”

傅衛民點了點頭,朝蘇杭投去了一個微笑,蘇杭一怔,旋即無奈一笑,這下好了,又欠了傅衛民一個人情了!

而場中其餘人,則是有些羨慕。

“這田丹宇還真是狗屎運啊,居然能讓副省首給他解圍,還跟副省首碰杯,這下子,也算是在濟老面前露臉了!”

“切,誰不知道咱們副省首一向待人謙和,在政商兩界都有極好的口碑,他只是不想讓這田丹宇難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