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不少人都是心有震驚,沒想到李大道會將發家前的行當這麼輕鬆就說出來了,難道他不怕人恥笑嗎?

畢竟,在今天這個場合,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的,那都是非富即貴,根本沒有普通人,隨便拎一個出去,跺跺腳,那都是讓整個濟城甚至整個東山省都抖三抖的人物!

而屠夫這個行當,實在是,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吧?

不過,眾人看到李大道滿臉橫肉的面相,再聯想一下以前見過的屠夫肉販,好像也的確是這個形象。

田丹宇有些驚異道:“真沒想到,這個李大道,之前居然是個屠夫!”

齊豪也感慨道:“難怪都說濟老先生可當天下師,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麼樣指導的,能把李大道一個滿身肉腥的屠夫,變成一個手拿繡花針的刺繡人?”

徐伯益則是笑道:“或許,這就是濟老先生的特殊之處吧,你們想想,整個東山省出過那麼多知名的教育家思想家,但濟老先生卻只有一個,不是麼?”

其餘人紛紛點頭,頗以為然!

眾人一番恭維,濟春生抬了抬手,笑道:“各位也知道,老頭子我不太喜歡講究排場,所以大家都隨意坐吧!”

“阿梅,可以上菜了!”

“是,老爺子!”廚房裡的阿梅探出頭回應道。

雖然濟春生說是隨意坐,但哪有人真敢隨意坐?

華國社會,尤其講究一個尊卑次序,這是無論什麼場合都無法避免的。

而今天出席的都是達官顯貴,自然更為講究這個東西,別說只是一個座位,就是一個朝向,那都是大有講究的!

作為首席,濟春生毫無例外坐在首席,而他左手邊的次席,那也是早就定好的,全場也只有泰山能夠坐在這個位置,畢竟,這兩位老人,是在場輩分最高的,當然,地位也是最高的。

泰山笑道:“老書生,我們可是好多年沒有一起喝酒了!”

濟春生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個老東西一閉關就是好些年?你要不閉關,我們不是每年每月都可以喝酒?”

泰山無奈一笑,論嘴皮子,十個他也比不上濟春生。

而其餘人聽到兩位老人互相擠兌,那是隻能賠笑,根本不敢插話的,就連劉遠山和傅衛民也只能賠著笑,他們也不夠資格摻和進去。

泰山坐下後,按道理,作為濟春生最得意的門生,東山省的省首,劉遠山應該是坐在濟春生右邊的,只是,讓眾人出乎意料的是,劉遠山和傅衛民都坐在了泰山旁邊的三席,四席,而濟春生右邊,則是空了出來。

“這什麼情況?省首居然沒有坐在濟老先生旁邊?”有人竊竊私語道。

“不知道啊,在場除了劉省首,還有誰有這個身份與資格能坐那個位置呢?”

“難道說,還有大人物沒有到場?”

“不會吧,在整個濟城,整個東山省,還有比劉省首更大的人物嗎?”

“額,這個好像真的沒有!”

眾人紛紛猜測,但並沒有一個人敢去詢問,更沒有人不自量力想要去坐那個位置,貿然去坐不屬於自己的位置,那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