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試探,未免太過簡單了吧?”傅衛民在一旁笑道。

濟春生冷哼一聲:“這下面,可都是你的同學們,他們如今都身居高位,卻是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年輕人,這試探,還算簡單嗎?”

傅衛民和劉遠山相視一笑,劉遠山略顯無奈道:“老師,您未免太過偏愛這個年輕人了吧?您放心,這些人都有分寸的,不會讓他太難堪的!”

“哼,你以為我是擔心蘇杭應付不了?我是擔心你這些同學待會兒下不來臺!”濟春生瞥了劉遠山一眼,頓時讓劉遠山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雖說如今的劉遠山已經是省首,封疆大吏,但是面對這位嚴師,依舊有時候會有當年學生時代的膽怯,沒辦法,這位老師給他的各種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會吧?老師是否太過高看他了?”劉遠山有些意外道,“雖說這年輕人的確是能力過硬,之前濟城建設一事,他也是辦得非常漂亮,但如今這樓下之人,可每一位都不低於濟世仁父子,他就算再有能力,這實力的差距,是抹平不了的吧?”

“要不我們打個賭?”濟春生忽然笑道。

“老師想怎麼賭?”劉遠山問道。

“要是他能在不通知我們三人的情況下,順利進入院子中,就算我贏,反之,算你贏,怎麼樣?”濟春生揚了揚眉毛,看向自己這個得意門生。

劉遠山摸了摸下巴:“此刻他已經被駱師簡攔住,若是不通知我或者衛民,駱師簡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放他進來的!”

“老師,這個賭,似乎對您極為不利啊?”

“別囉嗦,敢不敢賭?”濟春生笑道。

“好,我賭了!”劉遠山也明白,自己這個老師,生平有兩大愛好,第一是喝酒,第二就是打賭。

上學時代,他就經常跟學生們打賭,比如“你這次考試進了班級前十,我就獎勵你一雙球鞋,你要是沒考進,那就罰你做一個周的值日生!”,又或是“你如果能保證這一個月都按時完成作業,那今後的所有作業你都不用做,否則,你的作業翻倍!”,諸如此類的各種小賭注,而那個年紀的學生,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被這麼一激,自然拼命學習,努力完成賭約!

最後的情況是,濟春生當年每個月並不多的教師工資,多半都用來給予學生獎勵了!

而學生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基本上每一屆都是當時的濟城最優秀的學子,這也是為什麼時至今日,濟春生一場家宴,就能引來許多在濟城,在東山省都位高權重的人物!

一旁的傅衛民也來了興趣,笑道:“好,那我就做一下見證人,不知濟老先生和遠山兄的賭注是什麼呢?”

濟春生眼珠一轉,忽然叮囑了劉遠山別在胸口的鋼筆:“就賭你這隻鋼筆吧?”

劉遠山一愣,當即將胸口的鋼筆取了下來,一臉疑惑道:“老師想要這隻鋼筆?我派人送幾隻過來就好了!”

“不不不,我只要你這隻!”濟春生堅持道。

劉遠山哭笑不得,自己這個老師,倒是越來越像個老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