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梁維庸不再鎮定,臉色煞白,哆嗦道:“蘇、蘇總,您既然能看出我的病症,想必,你也有辦法治療吧?”

蘇杭心中暗笑,臉上則是學梁維庸剛才的表情,故作為難道:“梁部長,你喝了幾十年的酒,體內的酒氣侵蝕已經很嚴重了,想要治好你的病,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梁維庸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聽懂了蘇杭的話,這意思就是,我能給你治,但要看你表現。

梁維庸當即道:“蘇總放心,我會讓手底下的人去桃花村談,那拆遷款就不要了,每家每戶兩套回遷房,怎麼樣?”

蘇杭笑而不語,喝著杯中的酒,現在輪到他輕鬆自然了。

蘇千重則是冷笑,重要的是那五十萬的拆遷款嗎?重要的是多出來的那一套回遷房,那才是大頭!

見蘇杭不說話,梁維庸咬了咬牙,一臉肉痛道:“一套回遷房外加三百萬,這個條件怎麼樣?”

蘇杭依舊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梁維庸。

梁維庸被蘇杭的目光盯得心裡發毛,徹底洩氣,有氣無力道:“蘇總,你到底要怎麼樣?你給個準話吧?”

蘇杭笑了笑:“還是我們在會議室談的條件,一套回遷房加二十萬,多一分都不行!”

聽到這個條件,梁維庸和向天奇都是臉色陰沉了下來,這差不多是直接給他們的價格砍半了,雖然真要這樣,還是比市場價格高上一些,但如此一來,他們可就落不到什麼錢了。

蘇千重適時說道:“梁部長,區區拆遷款,能跟你的身體健康相比嗎?”

梁維庸天人交戰,錢他也想要,身體的毛病他自然也無法忽視,這讓他很難抉擇。

旁邊的向天奇小聲道:“部長,我覺得這傢伙就是危言聳聽,待會兒我們出去找個知名中醫看看,說不定就好了,可不能受他哄騙。”

梁維庸點了點頭,重新恢復鎮定神態,道:“既然蘇總不肯讓步,那我想我們還是下次再談好了,我相信蘇總應該比我著急,我們先告辭了。”

蘇千重有些驚訝,這傢伙,真的是要錢不要命了,居然這就要走。

蘇千重剛想開口攔下兩人,看看是否能再講講價,蘇杭卻是提前開口道:“好走,不送!”

梁維庸氣惱得一甩袖子,邁著皮鞋離開了包廂。

蘇杭也沒有起身相送,蘇千重無奈,只好起身去送走了兩人。

回到包廂後,蘇千重還沒開口,蘇杭就把玩著酒杯:“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嚇唬他們,而且用力過猛了?”

蘇千重點了點頭:“梁維庸和向天奇都是久經世故的老狐狸,你想用這招一下把他們制住,估計很難!”

蘇杭看著酒杯裡晶瑩剔透的劍南春,忽然笑道:“你當我的酒是那麼的好喝的?”

蘇千重一愣,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少爺在酒裡下了東西?這……”

後面的話蘇千重沒有說,雖然這種手段不算光彩,但商場如戰場,從來不講什麼規矩,偌大的蘇家,難道就全部是見得人的產業嗎?

蘇杭無奈:“你想多了,這酒確實是真正的劍南春,我也沒有下什麼藥,但是你要知道,五十年的劍南春,其中的酒氣之中,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