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陽臺尋到孟晚意忙碌的倩影,沈汀舟的心才平安落地。

連續下了一個月的京都終於放晴,萬里碧空如洗,難得的一個好天氣。

孟晚意沐浴在陽光裡,哼著小曲在給陽臺的綠植澆水,一旁的火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吊床上曬太陽,奶黃包跟個跟屁蟲一樣在她腳邊繞啊繞。

微風搖曳,沈汀舟抬頭看到自己昨晚換洗下來的衣服,此時掛在晾衣杆上和她的小裙子並排在一起,沈汀舟忽的眼睛有點酸澀。

明明是最平常的畫面,但莫名的撫平了他內心的焦躁。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會知道這樣觸手可及的東西不是不珍貴,而是自己自己被習慣蒙了眼。

孟晚意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瞧見沈汀舟一絲不掛杵在那看她,她嚇了一跳。

“你好歹穿條褲衩子啊,不冷嗎?”

說完孟晚意把窗簾嗖的一下拉了起來,視線變得有些昏暗,她沒忍住又瞥了一眼沈汀舟壁壘分明的腹肌和人魚線,上邊橫七豎八帶著傷口有一點戰損的破碎感,再往下,孟晚意紅著臉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沈汀舟有常年健身的習慣,肌肉線條很流暢,手指戳上去很有硬挺手感極佳,在視覺上又不會過分誇張。

她不得不承認,她能一直忍受沈汀舟三年,拋去他的臉之外,她還挺饞他身子的,畢竟視覺和觸覺都是絕佳。

但第一次除外!

想起兩人第一次親密接觸,兩人新手上路,菜雞互啄,加上沈汀舟又有些急躁,導致她的初體驗有些差。

那時候,孟晚意身上還帶著一股嬌憨,性子又遠沒有現在八面玲瓏和沉穩,根本藏不住自己的表情及情緒。

她現在仍記得,沈汀舟當時在看到她一副略帶驚訝又鬆了一口氣的模樣,臉有多黑。

沒等她顫顫巍巍給自己蓋上小被子,沈汀舟又壓了上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是嫌命大,她那表情就差沒把“咦,這麼快”寫在腦門上,導致後來沈汀舟總是身體力行變著花樣讓她在床笫上誇他,說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葷話。

思緒回籠,孟晚意的臉已經紅透了,瞧見沈汀舟還杵在那,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不自在的清了一下嗓子。

“愣著幹嘛,去穿衣服啊,準備開飯了。”

沈汀舟聽話的一瘸一拐的回房間穿衣服,孟晚意去廚房看燉了許久的排骨。

她掀開鍋蓋試嘗的時候,沈汀舟從背後圈住了她,將毛茸茸的腦袋擱在她肩窩上來回的蹭。

孟晚意被蹭得有點癢,想躲但又怕撞到他傷口,只好笑盈盈的打趣他。

“你是得了肌膚飢渴症了嗎?怎麼總是要抱抱。”

“嗯,想抱你,怎麼也抱不夠。”沈汀舟倒是很坦誠。

哪怕孟晚意就在跟前,就在他懷裡,他還是會有些不安和不確定。

如果可以,他想把孟晚意揉進自己骨血裡,這樣她就永遠都不會和自己分開。

她聞聲反手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和臉頰。

“沈汀舟,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

“嗯?”沈汀舟由著她撫摸,“我不明白,你說給我聽好嗎?”

這是想哄自己說他愛聽的話,但最近聽他撒嬌多了,孟晚意也有點免疫力了,偶爾就會起一些逗弄他的小心思。

“我說,你好放開我了,肉要燉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