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禹實在拗不過沈汀舟,給他弄了幾碗醒酒湯。

結果沈汀舟一會說這個甜了,一會那個說酸了,到處挑毛病,哪哪都不行,最後陸禹煩了。

“你差不多得了啊,真把我當保姆了?”

沈汀舟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桌上的醒酒湯,像是要盯穿一個洞。

“味道都不對!”

他算是明白了,這哪是醒酒湯的問題啊,明明是鬧著要找人。

但看孟晚意剛剛那態度,明顯是不願搭理他。

這可就有意思了。

半晌後,陸禹看他手上傷口包紮好了,悠閒用食指轉著手上的鑰匙。

“你回哪?”

沈汀舟眉峰壓低,神色陰鬱,不說話。

陸禹預設他回燕西別院,車到樓下可剛熄火,沈汀舟開口了。

“誰讓你回這的?”

陸禹一口老血快噴出來,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皮笑肉不笑。

“那你想去哪?”

沈汀舟背靠著座椅,伸手揉了揉眉心,“隨便,去哪都行,這地不行。”

陸禹氣笑了,您狡兔三窟,我總不能挨個試吧。

但他也只敢在心裡暗暗吐槽,沒敢把話宣之於口。

“得了,回我家算了。”

沈汀舟難得吭了一句,“嗯。”

陸禹打方向轉拐彎的時候,莫名有些佩服孟晚意,他發現沈汀舟是真的難伺候。

要不是和他有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情分,他真想把人撂下算了。

可太能折騰了。

次日午飯時刻,沈汀舟從樓上下來了。

“你下來得剛好,過來吃午飯吧。”

沈汀舟聞聲落座。

陸禹瞧著他臉色,沒忍住拿昨天的事來揶揄沈汀舟。

沈汀舟神色淡淡的睨了一眼陸禹,矢口否認。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