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的邀請用擴音咒傳遍了整個山道。

無論是對面的小巫師們,還是那些在暗處或明處看著眼前的一切,靜待結果的人們,都愣住了。

盧克已經站在了絕對優勢的位置上,那些小巫師,所有的小巫師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領頭的那個人會不會有些不一樣呢?說真的,盧克自己也不確定。他不知道最上方指揮的那名學生,除了優秀的指揮能力和相當的威望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特點。這些都是盧克不清楚的地方。

但是他依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真是,自信啊。」

艾吉爾伯特看著下方的那個少年,看著他臉上的矜持,看著他臉上的驕傲,看著他臉上的激動。他似乎除了是一名優秀的貴族之外,也是一名相當好戰的巫師。他似乎很渴求用戰鬥來解決問題。

但是此前他所作的任何的選擇,都和現在他的表現相反。

他很好戰,但是他願意用智慧來解決問題。因為這能夠減小傷亡,能夠讓自己減少損失。所以他能夠壓制自己的戰鬥慾望。當然,也不排除他對用智慧解決問題這件事本身也很享受。

「總感覺,這個男孩並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米蘭達看著下方的少年,神情比較糾結的開口說道。

聽了這話,莫立安發出了一聲冷笑:「呵,搞清楚對方的身份,米蘭達。」

「雖然你們總說什麼,這是「岡特家族的繼承者」,而實際上岡特家族也就剩下他一個人了。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可能很好對付。但是一個家族的族長,必然是比一般人更精明的。」

關於這一點,米蘭達忍不住回憶起了那些自己見過的家族的族長們。

不算多。

最喜歡人前顯聖的唐·崔普卡德;中性幹練但又嫵媚妖嬈的賽菲爾·斯凱;還有一個,總是顯得有些陰沉的百特·恩維……

她見過的十大家族的族長只有這三位,而印象當中的這三位,確實沒有任何一位是好相與的。只是站在他們的面前,就有一股莫名的壓力。

尤其是百特·恩維,他只是在哪裡靜靜的看著你,就會感覺自己有什麼罪惡要傾訴一樣。

「相信我,英國的那群貴族做事遠比我們美國的那群爆發戶要狠。」莫立安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不忿的雙手抱胸,「現在美國貴族們玩的那一套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不信你就去看看人家英國貴族們的產業,一個賽一個的乾淨,所有陰暗的角落都被他們打發的遠遠的,穩穩掌控的同時,又會把錢捯飭的乾乾淨淨的攥在手裡。就這一點,咱們美國的那群爆發戶就得先學上幾年了。」

這樣充滿怨氣的語氣,還有那有些憤憤不平的神情,以及手背上隆起的青筋,一樣一樣的都寫滿了故事。

但是此時,不管是艾吉爾伯特還是米蘭達都沒有去了解這個故事的想法。

因為那隻手套,被撿起來了。

「真有勇氣啊。」

鄧布利多頗為感慨的看著那個從石頭上跳下來的青年,讚歎的開口說道。

紐特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是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按照年紀來說,羅夫應該還有比盧克大一點。但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羅夫能不能在盧克手下走過兩招還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

如果在那裡要面對這個青年的是羅夫的話,那麼紐特早就跳出去救人了。

而現在他也已經做好了跳出去救人的準備。

只不過救的是那個青年而已。

畢竟……在這樣正式的,充滿中世紀意味的決鬥邀請,和現代的

巫師決鬥還是有區別的。只是不知道那個青年到底知不知道……

從他這麼幹脆利落的接下這個決鬥邀請的樣子來看,應該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