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方方眼神銳利地一挑,蘇明月立刻抱頭蹲下了。

小耗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錯了。”

虞方方欺身上去,看起來好像是跳了一下。女人示威地掐她脖子,齜牙咧嘴的,異常兇殘:“去死吧你!”

這個事都能忘,你怎麼不把你自己給忘了?

虞方方叉腰,很生氣。

蘇明月雙手抱頭,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她一眼,然後求饒:“別,姐,大喜的日子別提那個晦氣的字。今天大喜之日見血不太好,要不然您明天狠狠揍我一頓?”

虞方方:“……”

虞方方一看這可憐巴巴的小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又覺得她這模樣莫名好笑。

最後虞方方就只翻了一個白眼。

蘇明月就是有病。

鍾瑞學在旁邊看笑話。樂。

伴娘服換好後,虞方方就拿著刷子上場了。今天蘇明月和鍾瑞學都是她的臉。

“今天是小學生結婚,”虞方方說著一頓,然後低頭抬手用刷子在一盤眼影上面點點。

先在蘇明月眼皮上打個底,接著虞方方便表情認真地說道:“我們的妝就稍微化得素一點,別搶了她風頭。”

旁邊的鐘瑞學舉起爪子來,有點遲疑:“但是她好像結婚了。”

“嗯?”

一點疑問。虞方方揚眉:“什麼?這跟她結婚有什麼關係?”

鍾瑞學:“我的意思是現在再叫她小學生會不會不太合適?”

虞方方:“……那叫她中學生?”

“……”

“……”

蘇明月小心翼翼地冒頭:“你這話要是讓幼幼知道,她肯定揍你。”

虞方方低頭看著蘇明月抿唇一笑,她一手眼影刷一手眼影盤笑得異常邪惡。

嘻嘻。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給你化成熊貓眼。”

蘇明月:“……”

哼哼。

幼稚的女人。

……

隔壁房間裡,鹿幼幼覺得她自己就像是一個洋娃娃一樣,一臉疲憊地被著她媽請來的妝娘給折磨。

化妝的程式其實並不複雜。

像虞方方自己給自己化一個妝,二十分鐘也就差不多了。

有的時候她如果想化得精細一點,那所耗費的時間也會自然上漲。

結婚當日的妝,當然是複雜精細的。

所以當虞方方給兩個女人化完妝的時候,妝娘那邊才小心翼翼地給她化完一隻眼睛。

虞方方:“……”

圍觀的一群人看的都有點著急,虞方方有點手癢,想自己上手。

鹿幼幼面無表情地任著妝娘為所欲為,她覺得等一會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從四點化到五點,妝娘才長舒一口氣。她放下刷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