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幼最近一直很繁忙。

論文刪了又改改了又刪,刪刪減減的,最後進度條是一點都沒加,以至於她最近一直把自己關在門裡趕進度。

房間裡窗簾開著。

新年的新氣象映著從外面照進來。雖是冬天,地上和樹枝上都落了一程厚雪,但卻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屋子裡,木質的向日葵在笑。

它栩栩如生。

是一種只要配上BGM它下一秒就能踩著搖頭晃腦的栩栩如生。

鹿幼幼有時寫的煩了,就會把向日葵的笑臉給背過去。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笑她論文沒有寫完嗎?

最討厭有人在她工作的時候嬉皮笑臉了。

然後又轉頭看一眼陽光孤。

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陽光孤好。

看,它都不說話。

鹿幼幼想著,手上卻忍不住彈了彈陽光孤的蘑孤頭。有些人,想的是陽光孤,心卻不知不覺地飛到了另一處。

心裡齷齪的念頭放大,鹿幼幼臉紅了。

……

林驚渝在世界的另一端畫著圖。

他不知道畫什麼,因為沒有什麼靈感來源。但其實無聊的時候畫畫圖也能稍稍放鬆一下。

林驚渝百無聊賴地畫著,思緒放空,憑著自己的手感畫。

畫著畫著,一個女孩子的臉就躍然於螢幕上。

她短髮。

女孩子眉眼間澹然,看人時的目光很澹漠,唇色也很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永遠都板著臉。

不溫柔,卻也不兇。

這是鹿幼幼。

啊。

林驚渝看著自己畫的,不禁哂笑一聲。想想那個時候的狠人學姐和現在這個會笑會鬧會撒嬌的女孩子,對比還是挺大的。

林驚渝想了想,然後就繼續補充他剛剛沒畫完的部分。

首先脖子上要掛一串項鍊。

那是他送給她的。

嗯……

胸脯要平,要青澀。

還有身上穿著的短袖要印著兩個鎏金大字,‘狠人’。

最重要的,手一定要小。

畫完了畫作,林驚渝就開始欣賞了。

他坐在電腦前頭,跟一個痴漢一樣。嘿嘿,真好看。

學姐好看,他畫的也好看。

還來不及微調,恰在此時,林驚渝的手機也震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