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氣血符寶,有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它沒有傳統符寶那般穩定!因為煉製氣血符寶需要新增一些靈獸的精血!導致施展的時候,威力會受到驅使符寶之人的法力和肉身強度影響!王家那位早些年受過傷,損傷了根基,再加上年紀大了,使用這種氣血符寶,反噬定然不輕!估計不死也廢了大半!”

“也幸好那符寶是威懾類的符寶,若是攻擊類,怕是真的完蛋了!”

“威懾類?”

“嗯~就是諸如涉及精神方面的品類,譬如有些法術能夠以聲音震懾敵人精神,從而對其造成影響!這種東西其實很是稀有,比攻擊類、防禦類都要可怕,許多門派都會緊緊守住這些東西,以免外傳的!”

原來不是音波類法術,是精神類!

路南暗道。

“過幾天便是月底了,到時候還請道友來參加宴會呢!”眼看聊的差不多,劉義風起身道。

“好,到時候一定去!”

路南送劉義風出門,看到四周圍觀的散修,覺得有些不自在。

正要關上門,忽然看到對門的許山跑了過來,臉上有些嫣紅,也不知是不是腦充血導致的。

“你——劉義風找你幹什麼來的?”

路南眉頭皺起,大家都是鄰居,按理說犯不著找事起爭端,但對方的口氣也著實有些難聽了,不由得似笑非笑地道:“怎麼?道友這是在質問我麼?”

“我——”許山不是傻子,在話出口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但四周一雙雙眼睛盯著,讓他有些下不來臺。況且,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換做路南——

要知道,此前路南可是到了他那裡請教的啊?

“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許山見你是鄰居,年紀輕輕想學制符,想著教你一些,免得以後走了彎路,沒想到——”

察覺到四周一雙雙有些變化的眼神,路南心中一陣煩躁,正想直接讓他滾蛋,不想,一道冷笑聲傳來。

“還好我沒走遠,不然,這罪過可就大了!”

眾人移目看去,卻是剛走了一會的劉義風轉頭走了回來,虎目中帶著一絲不可直視的精光。

《一劍獨尊》

“路道友為人低調,不想傷及鄰里感情,但這不是你自以為是的理由!”他目光逼人地看著許山,“一個活了大半輩子才勉強繪製小護身符的人,也好意思在一個年紀輕輕就能繪製小金身符的人面前聒噪!看來之前是我太仁慈了,所以讓你有恃無恐!”

“明天早上之前,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的任何東西留在流雲坊!滾!”

······

許山灰熘熘地跑了,連夜收拾東西,從流雲坊搬到了外頭。

夜色迷醉。

路南的身影落在一座建築之上,看著夜色中兩道身影從流雲坊中走出。

許山一臉呆滯,還沒從白天的情形中回過神來,旁邊略顯嬌小的安南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夫君!沒事的!劉道友和路道友他們不是什麼心胸狹窄之人!你也不用擔心以後的日子會怎樣!”

“你——就別提他們了吧!”許山張了張嘴。

安南頓了頓,道:“你不會還心有怨恨吧?”

“哪敢啊?人家一個年紀輕輕就會制小金身符,一個是煉氣後期大修,我一個煉氣初期,那敢怨恨?”

“夫君——你就不能穩重一些麼?”安南語氣中帶著一絲哭腔。

她在凡俗中也曾是個大家閨秀,後來家道中落,流落街頭,為許山所救,這才答應跟著他,沒想到,許山嘴花花也就罷了,還總喜歡端著架子,時而心思不正,喜歡貪一些小便宜,自己屢次勸說,卻不肯改,如今遭遇這種事,依舊這副模樣,如何讓她不傷心?

“我······”見安南這樣,許山慌忙解釋道:“我也不是非要跟那姓路······嗯,路道友作對,就是這面子放不下······唉~”這麼一說,許山也覺得自己有問題,狠狠地拍了自己兩巴掌。

“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