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反正朱銓是都不可能再喝這個杯子裡面的果汁了。

怪不得那些常去酒吧的老手,都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在離開座位之後,重新回到座位上時,是不能夠喝那杯沒有喝完的酒的。

為的就是防止出現有人下藥的情況。

就像現在這樣!

這白色粉末狀的東西,鬼知道這是什麼啊!

還有,這特麼的到底是誰給下的藥?

朱銓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其實也不算運轉,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有一個確切的懷疑物件。

那個人就是剛剛不停的勸自己喝果汁,跟自己進行友好而熱情的交流,與自己前後腳去往廁所方便的艾原。

難道真的是他?

朱銓心中雖然已經是有八成確定了,但本著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的思路,朱銓一定是要找到完整的證據鏈才行的。

朱銓抬頭看了看包廂,裡面並沒有監控,遺憾的嘆了口氣,接著又看向杯口沾染的白色粉末的方向,是正對著自己的左手邊...握草,自己左手邊不就是坐的是艾原麼?

朱銓心中一驚,轉過頭對著牛奇說道:“總監,咱們國視的待遇也太好了吧,這麼多菜,都很美味呢!”

牛奇剛剛與自己的領導通完電話,向他彙報了自己的文藝頻道接下來的目標,以及透露了一丟丟關於朱銓演播的《鬼吹燈》的事情,得到了領導的大加讚揚,心情大好地笑呵呵道:

“喜歡吃就多吃一點,我再讓食堂送兩道硬菜來,為你好好接一把風。”

“總監,夠了夠了,這麼多菜呢!”

朱銓連忙勸阻。

“嗨,這哪行!艾原不會點菜,居然連咱們國視方大廚的‘魚化龍’、‘北杏豬肺湯’這兩道菜都忘了點...”

牛奇沒有聽從朱銓的勸阻,執意叫來了服務員準備點菜。

“總監,這個是艾哥訂的房間?”

朱銓發現了重點。

“嗯!說訂的包廂,私密性更強一些。”

牛奇笑著解釋道。

朱銓點了點頭,心道:這哪是為了私密性更強一些哦,明明是為了“作案”沒有監控,更少的人能夠注意到罷了。

這下,朱銓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訂的包廂,是為了沒有監控;

原來,不停勸喝,是為了促使自己上廁所;

原來,跟在自己後面上廁所,是為了擺脫嫌疑;

...

原來,剛剛的對自己的示好,都是為了達成“下藥”的目的!

朱銓第N次感受到了人性的可氣、可惡、可恨之處。

從小與妹妹相依為命的他,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雖然朱銓現在依舊是“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的態度來對待世界的,但是傷痛留下的印記依舊讓他有所保留。

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保留,這才得以讓他小心翼翼的躲過這一切“暗箭”。

朱銓“呵呵”的笑了笑,果斷的與艾原的杯子呼喚了一下,並且同樣的搖一搖、晃一晃,讓那殘存的一丁點白色粉末都消失掉。

此時,朱銓已經是有九成九的把握是艾原下的藥,那自然是不需要客氣的。

既然你要害我,那我只能“以牙還牙”了。

正好服務員來了,在記下來牛奇要添的兩道菜之後,朱銓順便要來了新的杯子,並且向另外一邊的小姐姐要了她們那兒的果汁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