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初將那艾草的煙燻點燃了,放置在衛司韞的床頭。

做完這些,她才轉向衛司閆。

“好啊。”賀雲初冷冷一笑:“你要是不嫌棄要替你皇兄養孩子,或者弄死他自己上位當個太子,我倒也不介意。”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衛司閆聽完這話,忍不住汗毛直立。

“你不是說,這孩子跟太子沒有關係的嗎!”

怎麼突然又變成衛司韞的了?

這個世上還有實話嗎?

賀雲初笑容更冷了:“誰知道呢,人都能變,孩子還不能變?”

衛司閆看著她,簡直覺得不可思議。

母后說,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大約是有些道理的。

“要不然,”衛司閆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衛司韞,計上心頭:“如今就是大好機會,他平常可沒有這麼安生躺在床上過,現下是最好的動手機會...”

賀雲初二話不說,立刻扔了一把給他。

那刀身沒飲過血,蹭亮蹭亮的,估計殺人夠快。

“你你你你怎麼隨身帶刀啊?”

“學聰明瞭,最近為難我的人太多,這刀帶著,不是殺人就是自殺,動手嗎二皇子?”

衛司閆哆哆嗦嗦地拎起那刀。

他平常吩咐侍衛去為難衛司韞的時候倒是乾脆利落,現在刀在手裡,那感覺相當不一樣。

“愣著幹嘛,一刀刺進去,這太子之位就是你的了,反正你父皇也不喜歡他,沒準還會因此嘉獎你。”

嘉獎?

衛司閆露出一分驚喜,可緊接著就洩了氣:“算了吧,父皇也不是很喜歡我。”

他這話倒是叫賀雲初有些許的詫異。

“他好歹有個本事很大的母親,替他將路都鋪平了,父皇就算不喜也不敢當面表現。”

“他母親...名字裡有個節字?”

“飛燕婕妤今何在,”衛司閆唸叨道:“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女將軍。”

難怪衛司韞身上沒有多少皇帝那種溫吞的氣質,大概是像著他母親。

虧她此前還以為,是節節高升的節。

她還以為‘容錦’是他母親與皇帝苟且而生。

想到這她又是一陣煩躁:“你到底殺不殺,你動手了,我也懶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