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初微一挑眉。

太后這問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麼?

“太后,若您也擔心我懷的是皇嗣,大可不必,我這——”

太后抬手,打斷她說的話:“想清楚再回答哀家。”

賀雲初從來到這之後,第一次有種兩眼懵逼的感覺。

“難不成太后還希望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皇嗣?”

“都說你聰慧。”太后面無表情,眼裡卻有一番嘲諷:“哀家看來也不過如此。”

賀雲初想左顧右盼一下,往常身邊不是跟著媚兒就是紙鳶,如今四下無人,她只能想象自己一臉懵逼的模樣。

這時候一個小宮女從門口匆匆跑進來,急慌慌的:“太后娘娘,元甫大人和孟柯將軍在外頭求見。”

“孟柯這麼著急就趕來了?這是怕哀家說漏嘴什麼,還是怕哀家欺負賀七?”

宮女驚恐:“不敢,孟將軍說,只是想找太后娘娘討論太子殿下的事。”

太后問:“太子如何了?”

“情況...不是太好,”宮女小心翼翼地:“聽說已經暈過去了,殿下身上傷口雖不多,但、但是——”

賀雲初忍不住介面道:“但是什麼?”

“但是太子身上似乎還有別的隱疾,我聽太醫說,說、身上的疾症不像用刑,倒像是毒發。”

毒發?!

望著賀雲初震驚的表情,太后隱約可見唇角一抹冷笑。

“毒發是什麼意思?”賀雲初追問:“你們皇宮裡還有人敢對太子下毒不成?”

宮女被嚇得發抖:“奴、奴婢不。”

賀雲初覺得不對,從太后宣她來昭寧殿,晾了她許久,再到如今孟柯求見,說太子毒發。

這件事情中,總覺得充斥著詭異。

就好像太后早已猜到了結局,故意引她過來一般。

她滿腹疑問不知道該問誰,也想不清楚方才太后那兩句話的意思。

誰的孩子?

容錦的孩子。

如果太后已經知曉她跟容錦的事情,應當不至於這麼陰陽怪氣才對。

“七丫頭你怕是不知道吧。”太后閒閒地撥了一下她旁邊鳥架上的畫眉,幽幽笑道:“太子十六時,就因皇后中了連生蠱。”

‘轟’——

外頭天暗下來,響起一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