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大街,雲寶茶樓。

馬車停在茶樓門口。

賀雲初穿著孟府的白色衣袍,罩著件粉色貂裘,領口的一圈兔毛將人襯的冰清玉潔。

過白的膚色在寒風中凍的微青,下巴處一道被掐起的青痕,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她們一行幾個人,趙素、香姐、還有媚兒從馬車上下來。

陣仗動靜都鬧的挺大,引得街旁百姓都駐足回眸。

“這、這不是琉秀坊的馬車?”

“是啊,前頭粉色這個女子...有些眼熟,長成這樣,難不成是賀雲初?”

“是她!那日在官府我曾圍觀,就是她。”

“果然是傾城絕色啊,難怪琉秀坊近日來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嘖,小爺也想去瞧一瞧了。”

“不過她們來這做什麼?大過年的,出來晃悠?”

賀雲初句句聽在耳朵裡。

她暗中冷笑一聲,而後牽著趙素的手,慢悠悠的聲調,四周卻都能聽見:“娘,今日我們也在茶樓過個年,我與你講講昨日宮宴上的趣事。”

宮宴!

趣事!

賀雲初被召去宮宴這事,城裡不乏有人知道。

都在等著看好戲呢。

如今她臉上帶著傷,人瞧著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不禁也令人好奇,這宮宴發生了什麼?

眼見她們一行人踏入茶樓,方才看熱鬧的幾個人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了主意。

這不,賀雲初剛坐下,原本來客稀疏的茶樓便湧入了一批人。

不巧,都落座在她們位子的四周。

賀雲初每當回事一般,低頭啜飲一口溫水。

倒是趙素有些不安:“小初,你要做什麼?現在拋頭露面,於我們而言沒有什麼好處。”

城裡正亂著,她們在這議論宮宴的事。

要是被有心人利用,那高低會被扣個罪名的。

賀雲初卻不慌不忙,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沒事的娘,我目的不在此。”

她是衝著觀月湖煙火的事情而來,此時丟擲宮宴的事,也只是想將人引過來。

小二來上茶。

香姐熟門熟路地點了些茶點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