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韞對東宮住所不太上心,伺候的人不多。

以前蕭爾婕留了忠僕給衛司韞,可自從有一個莫名暴斃後,衛司韞就將其餘的放去了宮外私宅。

身邊留著的就只有蔡柄一個。

因此,衛凜站在東宮裡頭,無人敢抗命。

紙鳶是從外調回的,東宮裡連一個跟她眼熟的人都沒有。

只以為皇帝跟太子一條心。

賀雲初自然也這麼認為。

不然她想不出,衛凜身為皇帝,為何要親自動手?

還將她帶到東宮來?

皇后尚且沒有怎麼樣,卻已經有人容不得她。

想通關節,賀雲初覺得事情不復雜:“聖上,我這孩子,並非太子殿下的,請您明鑑。”

只是她對這父子倆的好感度更是敗盡。

原本以為,即便對這孩子有所懷疑,也應當問上一問。

可是衛凜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要對她下手?!

她說完這話,衛凜卻無半分動搖:“不論如何,這孩子在一日,外面對太子的揣度就深一分,你與太子緣分已盡,孩子墮了,朕從別的方面補償你。”

賀雲初氣的胸口喘不勻氣:“這孩子就算是皇嗣,我往後也不會讓他進皇宮,更加不會覬覦什麼!何況他不是!”

衛凜顯然不信,也懶得再說什麼,招手讓嬤嬤過來。

那老嬤嬤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紙鳶見此,忍不住怒道:“這是聖上的意思,還是殿下的?”

衛凜冷冷瞧她,立刻便有侍衛上前,衝著紙鳶而去。

接下去的種種就脫離了掌控。

賀雲初被按倒在地的時候,簡直氣到發抖!

“你說不留就不留?聖上還強迫婦人墮胎不成??”

衛凜顯然也不吃激將法,動動手指,賀雲初的下巴就被人捏住,強迫張開嘴。

她緊咬牙關寧死不從。

這幾日她一心想著怎麼躲避鬱慧彌的刁難,卻從未想過衛凜會有什麼動作。

可此番落在他手裡,她才知自己愚蠢!

有救命恩情在有什麼用?

天子翻臉無情,最不需要講道理。

她只後悔,官府那次的動靜鬧得太大,露了頭!

那嬤嬤顯然驚豔豐富,賀雲初不張開嘴,她便擰她身上的肉。

只擰的賀雲初咬不住牙齒。

她便瞅準機會將藥塞進賀雲初嘴裡,而後強迫她吞嚥。

紙鳶已經殺紅了眼,揮開身邊的侍衛衝上來,又被攔住。

東宮裡的下人靠不上,影衛都被侍衛纏住了。

衛凜顯然是有備而來,帶的親衛人數眾多。

場面一團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