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二字,猶如平地一聲雷。

炸的屋內幾個人都雙耳震聾。

姍姍來遲的香姐沒聽見前面這句,一臉狐疑地搖著團扇進來:“怎麼了這是?怎麼臉色看起來都不大好?全病了?”

劉大夫呆在這令人窒息的屋內,張口忘言。

不就是懷孕麼?

不就是在青樓懷了個孕麼?

至於這樣?

不過想來也是,在這種地方懷上,孩子爹是誰估摸都不知道。

這賀雲初此前還是太子妃。

等等!

太!子!妃!

她懷孕至多一月,一月前,恰逢太子休妻。

天...爺!

劉大夫從難以置信,到天雷滾滾。

這、這孩子有沒有一丁點可能是...天家皇嗣??

天家皇嗣的話,這事可就不是鬧著玩的!

可是當日,賀雲初被扔至琉秀坊也是真的。

而且他離得近,沒少聽龜公們嚼舌根,說那日賀雲初被他們灌過媚藥。

既然這樣,時間如此湊巧,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那還真的不好說!

劉大夫越想臉色越青。

“到底出什麼事了?”香姐不耐煩,當著‘容錦’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壓低聲音問媚兒:“診脈診出大毛病了?”

媚兒並未有反應。

在煙花之地,她對懷孕沒有概念。

因此縱使賀雲初前陣子胃裡鬧的如此難受,她也從未往這想過。

還是小柳兒沉不住氣,抖著聲問:“這、這怎麼辦?”

蔡柄喃喃道:“是啊,怎麼辦啊?”

殿下驟逢真相,對皇宮,對聖上都捎帶巨大恨意。

然而此時,七小姐懷孕了?

子嗣。

殿下身無長物,當年王妃逝世後,就剩聖上一個親人。

其餘的皇子公主,明面上是至親,可到底各為利益。

說到底也不是貼心人。

當日娶妻又休妻,帶著對賀逢的厭惡,也不曾真將賀雲初當成妻子過。

可子嗣卻不同,那是殿下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