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望是明滅的燈火闌珊,扶風城攏在一片繁鬧中。

方才禮花升起的赫然是宮闈方向!

衛司韞神情嚴峻。

皇宮出事了??

賀雲初不明所以,跟到門口時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大事了?”

衛司韞沒法告訴她。

那禮花,是他的人放的。

黃色,代表出事的人應當是衛凜。

然而皇室中,牽一髮動全身。

事態不明朗,他也無法坦露。

只能將視線在賀雲初肩頭轉了一圈,問道:“肩上的傷上藥了麼?”

“啊?”

賀雲初下午時被賀輕羽潑了那杯茶水。

不過冬衣厚重,倒也沒傷著裡面。

她以為‘容錦’問的是她此前的傷換藥沒有。

畢竟他不會知道自己在賀府起的爭執。

“還沒,一會我就去上,你別——”擔心兩個字賀雲初說不出口。

沒準人家只是隨口一問,她這樣說倒顯得自作多情。

“找小倌給你上,女子留疤不好。”

“啊。”賀雲初有點懵地點頭:“好。”

衛司韞說完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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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早起來全城皆知,皇宮昨夜遭了刺客。

今日全城戒嚴。

“要死了撒,”香姐拍著胸脯嘆氣:“聽說聖上昨夜遇刺,就差一點那劍就捅破咯,人受了大驚,今日還沒醒呢!”

媚兒在一旁練古箏:“雖然連夜封鎖,可謠傳昨夜血流成河,趕過去的百官還有護衛的御林軍,受傷的不少。”

賀雲初本來在盯木工師傅雕花,聞言撲過來:“誰傷了?!”

“哎呀不是你那容公子。”香姐白了她一眼。

昨晚上小柳兒都跟她們說了。

說進來的那氣場強大,面如冠玉的公子姓容。

皇城裡有幾家姓容的?

這一猜就知道是誰了。

沒想到賀雲初運氣這麼好,那晚居然碰上一個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