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去三天的時間,世界就要陷入到黑暗之中了。

只是羅素不知道,這片黑暗,僅僅是籠罩他所在的半球,還是整顆地球中一齊陷入漆黑的世界。

要知道先前無論羅素是站在北美洲還是亞洲,太陽都是高懸於天空之中的,彷彿永遠追隨著羅素似的。

“她說,世界是半執行的,那麼邏輯也是存在大半的,所以另一個半球應該是白天吧。”羅素盤坐在珠峰的峰頂有些不確定的自言自語。

他抓住一抹凜冽的寒風,又在指尖將這抹寒風碾碎。

“走,下山。”

羅素轉頭對著趴在冰川裡瑟瑟發抖的一葵一鴨一貓開口。

沒反應?

羅素走過前去將僵硬的向日葵拔了起來,又踢了踢僵硬的二白——白鴨子和白貓。

也沒反應。

“恢復的溫度感知邏輯對這仨東西確實挺致命的,還好死不了。”

這裡的珠峰上空,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40多度。

羅素瞄準十九公里外的珠峰大本營,像是踢皮球似的將團成球的白鴨子從珠峰的上面給踹了下去。

隨後是白貓,這貓當年只讓白盈抱,不讓羅素抱,羅素想踹這隻貓子很久了,奈何被白盈護著他很難下手。

現在機會來了,羅素把球狀的白貓放在地上,隨後一腳踢飛,白色的流星軌跡直追前面白鴨子,奔珠峰大本營而去。

後面跟著一道金黃色的標槍。

是被羅素擲出來的向日葵。

金色標槍後面是破空而來羅素,羅素負手而立,從珠峰飄落而下。

在珠穆朗瑪峰附近生活了四五天之久,本來羅素是打算今天離開的,但是他忽然心血來潮。檢視一下自己在帳篷裡放置的“節點。”

這次的節點和先前兩次的“日曆本”節點不同,出於某些考慮,羅素尋找了一個堅硬的界碑作為“時間夾”節點,這個界碑上面沒有漢語,估摸著應該是隔壁杜鵑花國的界碑。

杜鵑花國界碑:你禮貌嗎?

反正這個世界又沒人來抗議。

羅素回到帳篷,把凍僵的那三個物種丟進了被子裡,又給被子提高了一些溫度。

過了一會向日葵首先暖過來了。

它是植物,含水量比較少,因此比熱容也比較小,是第1個從冰凍狀態甦醒過來的。

帳篷裡,向日葵顫顫巍巍從被子中失去腦袋。

打錯了,是伸出腦袋。

“大人類,我,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呀,這裡好冷。”

向日葵看見羅素正在用指尖摩挲著一塊兩米高的長方體石頭,他的神態是如此的平靜祥和,向日葵能感覺到,大人類好像在進行一場崇高的生命禮讚。

具體的禮讚方式便是用手指頭在這個石碑上面畫著奇怪的符號。

可惜向日葵不識字。

“別說話,你再去再睡會。”羅素輕輕開口,他的指尖愈發靈活了,在這面實質矩形上不斷的走動著,劇烈的摩擦以至於發出了紅色的光和熱輻射。

羅素在修改一些節點的內容,他仍覺得這個節點有一些漏洞,並不如先前木舟上的日曆本和木屋中的日曆的那樣詳細而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