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訊息傳遍天下,又是一段時間過去,這段時間以來,新皇姬元肅清了朝堂,一大批的官員和權貴落馬,被斬掉頭顱,其中就包括兵部尚書陳元禮等人。

伴隨著淮王身亡,他的黨派也是因此而衰落,無數親近淮王,當初淮王最忠心的追隨者,全部被新皇姬元藉著這一次機會所除掉。

這一次,姬元沒有絲毫心軟,經歷了上一次的事件後,他對於如何成為一位帝王,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當然,因為上一次牽扯的人實在太多,只有不到三成的朝廷重臣沒有參與其中,若是將那些人全殺了的話,整個大夏就要停擺了。

所以,深思熟慮之後,姬元留下了一部分人,讓他們將功贖罪,當然,說是將功贖罪,其實只是應急罷了,一旦等到培養出了合適的人選,這些官員會立刻下馬,雖然不會被處死,但也只能回到家鄉頤養天年。

參與了叛亂,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這些大臣一個個心中也是清楚。

此刻,御書房中,姬元這幾天以來都沒有怎麼休息,繁忙非常。

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絲毫的倦意,整個人反倒興致高昂,振奮無比。

畢竟,在朝堂上掣肘他的人不在了,從此以後,他就是大夏真正的人皇!

而整個朝堂,因為這一次的事件,也讓姬元有機會,培養更多忠於自己,忠於大夏的骨幹。

可以說,對於顧沉,姬元真是無比的感激,同時他也很慶幸,自己當初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不論顧沉如何,他都堅定無比的站在了顧沉這一邊。

同時,淮王的下場,也被姬元用來時刻鞭策自己,他也不想自己徹底掌權之後,會成為權力的傀儡,變成一個自己最厭煩的人。

此刻,御書房中,姬元穿著明黃衣袍坐在上首,而靖天司副統領秦武在下方。

“秦統領有事找朕?”姬元輕輕吐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奏摺,抿了口茶水後,看向了站在下方的秦武。

秦武聞言,當即起身,抱拳說道:“臣這次過來,是想跟陛下說,在靖天司副統領的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臣如今該退位了。”

說到這,秦武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見狀,姬元也是笑著打趣道:“秦統領正值壯年,居然就想退居二線過清閒日子去了?”

秦武道:“現如今,顧沉實力通天,實在不適合再繼續擔任鎮守使,我的實力對比顧沉差了十萬八千里,也早就不適合在這個位置了,也是時候該退位了。”

這件事,當初顧沉前往兗州的時候,秦武就曾與姬元說過,姬元也是同意了的。

只不過,現如今,對於秦武的這個提議,姬元卻有了些不同的想法。

新皇說道:“這件事先不急,暫且擱置一旁吧。”

聞言,秦武頓時面色一變,有些不解的看著姬元,不知道他這是何意。

就連站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黃公公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姬元一眼。

此刻,這位新皇面色平淡,看著詫異的秦武,淡淡道:“秦統領,現如今天下看似太平,但實則仍舊危機重重,副統領這個位置,除了你以外,在朕看來,沒有其他人更適合了。”

“陛下這是何意?”秦武皺眉,難不成剛剛解決完淮王,新皇便準備來一出“狡兔死,走狗烹”了麼?

但是,以顧沉現如今在九州的威勢,姬元不該如此才對,而且,姬元也不是那樣性格的人。

見此一幕,姬元便知道,秦武誤會了,他搖了搖頭,笑道:“秦統領放心,對於顧沉,朕另有安排,不光是鎮守使不再適合如今的他,連‘武安侯’這個稱謂,也亦是如此啊。”

“嗯?!”

秦武聞言,頓時心中一驚,隱約間,他已經猜到姬元的想法了。

“現在事情剛剛結束,朕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該對顧沉做出哪些嘉獎,才配得上他對大夏所付出的這一切。”新皇姬元微笑說道。

……

天都內城,欽天監,八卦樓頂部,觀星臺上。

此刻,顧沉盤膝而坐,在他對面,是白髮白鬚的監主。

“傷勢已經盡數痊癒了?”白髮白鬚的監主拿起面前擺放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