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神州應天府管道上,一眾人馬正在趕路,其中為首的一人,一身玄衣,身材挺拔,英姿勃發, 黑髮如瀑,五官俊朗,劍眉星目,腰間還懸有一把長劍,正是從天都出發的顧沉一行人。

這一次,靖天司第一批派往兗州的人馬,共有三十五人,其中指揮使一名,乃是顧沉,一階都察使一十三位,二階都察使二十一位。

而後續,在神州情況穩定一些之後,天都靖天司還會派往更多的人來兗州支援。

此刻,這群人儘管其中年齡都比顧沉要大上不少,但是,仍舊是以顧沉為首。

宋玉與王硯也正在其中。

本來,因為兗州一事過於危險,顧沉並不想讓他們兩人也隨隊伍出行,但奈何目前靖天司人手實在不夠,只能將兩個剛突破到金剛境的一階都察使也帶上了。

其實,宋玉與王硯的天賦並不算差, 他們倆的破鏡速度也不慢,只是相比於顧沉, 才會顯得他們倆過於平凡罷了。

顧沉端坐在馬匹之上,他自然不知道, 他剛剛出發幾天, 便已經有人將他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 想要殺死他了。

現如今,顧沉已經帶著人趕路趕了五天五夜,畢竟,兗州告急,秦武讓他越快抵達越好。

儘管他們中修為最差的都有外氣境,可以做到短時間內不吃不喝,透過內息來滋補身體,但畢竟比不上顧沉,也只是尋常人。

誰知道路上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必要的體力儲存還是很有必要的。

於是,到了傍晚時分,顧沉手臂豎起,後方眾人見狀,當即勒緊韁繩,停在了原地,目光紛紛望向顧沉。

宋玉與王硯兩人架著馬匹,貼近顧沉身後, 問道:“這是?”

“休息一下。”顧沉微微一笑,調轉馬匹, 看著眾人,道:“今夜我們找地方休息一晚,不過並不會去城內,而是在外夜宿,明天一早再趕路。”

眾人聞言,他們對視一眼,齊聲說道:“顧指揮使不必如此,我們不累,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

宋玉和王硯也是說道:“對,這點忍耐力我們還是有的,目前兗州情況告急,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儘快抵達兗州。”

顧沉看著他們,道:“現如今想到兗州,至少還得趕上小一個月的路,怎麼,難道這段時間你們都不準備休息了,那一旦路上遇到什麼意外的話,就指望著我?”

“這……”

聞言,靖天司眾都察使面露猶豫之色,顧沉可以連續一個月不吃不喝不合眼,可他們當中,卻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經過與阿難陀一戰後,顧沉不論是在靖天司,還是在天都,威望和名氣都是很高,眾人也都願意聽他的話,因此,眾人沉思了一會兒,也都是不再堅持,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於是,顧沉帶著他們找到了一處空地,周圍還有一條小河,他們取出了馬匹包裹上所攜帶的乾糧與水袋,開始吃喝了起來。

雖然僅有五天,顧沉與那些金剛境的一階都察使自然無恙,但是那二十一位二階都察使確實是有些抗不住了,吃喝完後,才感覺緩過來一大截。

顧沉自然是看出了這一點,畢竟,他也是從外氣境過來的,若是他強行要求這群人堅持下去,他們當然不能說不,但可能會出大事。

“看不出來,你還挺體恤下屬的。”一旁,宋玉笑道。

最初的時候,因為身份和實力的差距,宋玉和王硯面對顧沉的時候都是有些拘謹,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發現,顧沉的性格與之前並未有任何變化,所以兩人也是再次跟顧沉親近了起來。

王硯仍舊跟之前一樣,悶悶的,在那裡啃著乾糧,不發一語。

左右也是無事,宋玉便開始跟顧沉閒聊了起來,只聽他說道:“你不知道,在你閉關的那段時間,王硯家裡給他介紹了一個不錯的女孩,你別看王硯悶悶的,他心裡可精著呢,第二天便將那女孩單獨約出來了。”

“哦?”

顧沉聞言,當即也是來了興趣,王硯今年也是二十多歲了,在大夏,早就到了該娶親生子的年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