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顧沉”兩個字一出現,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頓時間,整個客棧中所有人俱是身子一震。

哪怕是神兵閣的那些人,也不復先前的傲慢與冷厲,為首之人額頭更是有冷汗浮現。

現如今,自瑤臺盛會一戰過後, 外加後續顧沉接連剿滅血衣樓一十三處據點,顧沉這兩個字,可以說是在穹天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神兵閣為首的那名武者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小小的一個路邊客棧遇到顧沉這般傳聞中的人物。

“原來是靖天司的顧沉顧大人,方才多有得罪,還望顧大人見諒。”神兵閣為首之人深吸了一口氣,強忍心中恐懼, 向顧沉致歉。

還好, 方才他隱約間看出了顧沉的不凡, 沒有當場動手,否則,以顧沉的實力,他們這些人必將血濺當場,沒有一人能活著出去。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因為尋安郡和瑤臺盛會的事情,現如今江湖上都傳言,靖天司的顧沉殺性極大,一言不合便是會動手殺人,死在其手底下的人無數,屍體都能堆成小山, 也難怪這名神兵閣的武者聽到顧沉的名字後, 會如此驚懼了。

神兵閣的那名金剛境武者抱拳說道:“顧大人, 這兩人剛剛完全是一派胡言,我神兵閣在江湖上的名聲想必顧大人應該也是清楚,從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反倒是這兄妹二人有意欺瞞我神兵閣,所以才需要將他們倆帶回去審問,還望顧大人不要阻攔。”

“唔……唔……”

張子寧聞言,頓時大急,大喊著想要說些什麼,但他的嘴巴被塞上了東西,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根本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讓人聽不懂他到底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

張易寧也是如此,俏臉煞白,在不斷的掙扎,但卻被神兵閣的人給死死的束縛住了。

顧沉瞥了這兄妹二人一眼,道:“你這般行事,讓我如何相信於你?我說了,你們在此地將話說清楚,若真是這兄妹二人胡編亂造,那他們倆自然任由你們處置。”

“顧大人, 這……”神兵閣武者聞言,頓時一臉為難。

顧沉見狀,哪還能看不清楚, 雙方孰是孰非,此刻一眼便知。

況且,事關神兵,神兵閣這群人做出什麼來都不算奇怪。

“放人!”

顧沉只說了這兩個字,神兵閣的眾多武者當即面色一變,上頭命令他們來尋人,若是人帶不回去的話,他們自然也沒辦法交差,一定會被管事所責罰。

神兵閣武者咬了咬牙,一臉的猶豫,道:“顧大人……”

砰!

顧沉神色平靜,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那名神兵閣領頭的武者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直介面吐鮮血,向後倒飛了出去。

“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不放人,死!”

聽到顧沉冷厲的聲音,其餘的那些神兵閣武者面色大駭,前車之鑑擺在那裡,哪裡還敢不聽顧沉的話語,當即便把張子寧和張易寧兩兄妹給放了。

然後,他們一臉慌張的扶起剛剛被顧沉擊飛的那名金剛境武者,一群人馬匆忙落荒而逃。

顧沉的性格他們算是領教了,果真就如傳言中所說的一般,一言不合便直接動手傷人。

被擊傷的那名神兵閣武者心中還有些慶幸,自己居然在顧沉手中苟活了下來,沒有死丟掉性命,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神兵閣的那些武者走後,客棧內的其餘人紛紛一臉崇敬的看著顧沉,尤其是剛剛那名與顧沉起了衝突的醉酒大漢,此刻酒都被嚇醒了,心裡無比的慶幸與感激自己的同伴,在方才拉住了自己。

否則,若是招惹了顧沉,死了都沒人敢給他收屍。

“您……您真的是靖天司的顧沉顧大人麼?”

這時,張子寧和張易寧兩兄妹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顧沉面前,一臉崇拜的看著顧沉。

就算是他們倆,自然也是聽說過顧沉的名頭,這段時間,在穹天府的各大酒樓,顧沉成為了說書人口中的熱門,不斷重複描述著顧沉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各種事跡。

上至武者,下至平民百姓,都聽說過顧沉的名字。

張子寧和張易寧兩兄妹當然也聽說了顧沉的事蹟,他們兩人也是對顧沉極為崇拜。

不光他們倆,穹天府現如今已經有不少年輕武者將顧沉當成了榜樣。

顧沉沒有回答他們倆,示意兄妹倆坐下,隨後道:“說說吧,你們為什麼想報官?”

聞言,張子寧和張易寧兄妹倆沒有猶豫,臉上閃過了一抹憤然,隨即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為顧沉描述了一遍。

靖天司,或者說大夏,這麼多年在百姓間的名聲還是很好的,可以說是深受民間百姓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