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正門口,顧沉三人被明鏡司帶走這一幕,不光很多行人看到了,連鎮守城門的御刀衛也一樣看到了。

“你看,那是不是老顧的侄兒?”

“不錯,好像是,老顧不是說他侄兒是靖天司的都察使麼,怎麼會被明鏡司的人緝拿?”

“應該是犯事兒了,老顧整天跟我們吹噓他這個侄兒多麼多麼厲害,提到他侄兒,他眼睛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現在一看,也就那樣。”

“別在這說風涼話了,趕緊去通知老顧,他侄兒出事兒了!”

於是,有一名御刀衛等嚴華一眾人離去後,趕緊小跑著趕去了顧府。

……

“什麼,我侄兒被明鏡司的人帶走了?!”

顧成峰因為傷勢剛剛痊癒,還休息在家,聽到同僚帶來的這個訊息,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許清娥也是一臉緊張。

顧清妍俏臉一變,有些驚慌的看著顧成峰:“爹,大哥他……”

“你們在家裡待著哪都不要去,我去找人救大郎!”

顧成峰說著,趕緊披上衣服跑出了顧府,趕往了靖天司。

他沒去找周磬,第一是內城距離外城有些遠,顧成峰怕時間上來不及。第二,便是周磬畢竟是明鏡司的人,不太把握,顧成峰之前聽顧沉說他進入了指揮使麾下,他想著,現在能救顧沉的,也就只有這位指揮使了。

……

顧沉三人手上帶著鐐銬,如同犯人一般,一路走來非常引人注目,被嚴華和程松就這樣帶入了內城的明鏡司。

來到一間大堂,顧沉三人見到了坐在上首的朱庭。

“大人,人已經帶過來了。”嚴華和程松兩人彎腰恭聲道。

朱庭坐在上首,看到顧沉三人,他眼神一沉,一股恐怖的壓力從他身上釋放而出,壓迫在了顧沉他們的身上。

宋玉和王硯兩人悶哼一聲,澎湃的氣機侵襲而來,兩人率先承受不住,口鼻皆是有鮮血溢位,整個人直接被朱庭的氣機給壓的半跪在了地上。

能擔任明鏡司的一級持鏡人,朱庭的修為必然不會在周磬之下,起碼有著武道第七境的修為,要對付宋玉和王硯兩個不過在第四境通脈境的武者,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這時,瞧見顧沉雖然一臉凝重,但仍舊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朱庭眉頭一皺,有選擇性的,將大部分氣機壓迫在了顧沉的身上。

宋玉和王硯兩人頓時感覺身體一輕,壓力緩解了不少,兩人長出了一口氣。

嘎嘣嘎嘣……

突然間,細微的聲響傳來,但在場的幾人最差都有通脈境的修為,耳力皆是不凡,目光一轉,看向了聲音來源。

在朱庭有意針對下,顧沉全身骨骼都發出了陣陣聲響,好似不堪重負一般,但到底,他將龍吟虎嘯橫練功練到了小成,一時之間也算支撐的住。

顧沉身子都有些抖了,但一雙腳像是紮根了一樣,站在原地,不曾如宋玉和王硯兩人那般跪下。

朱庭瞧見顧沉如此,眼中也是閃過了一抹異色,若放在尋常時候,他是有些欣賞如顧沉這般性子堅韌的武者的,但現在,卻是不行。

正當朱庭想加大壓力,將顧沉徹底壓垮的時候,顧沉開口了,只聽他說道:“敢問這位大人,我們犯了什麼罪?”

顧沉強忍著這股壓力,毫不示弱的與朱庭對視。

朱庭聞言,冷聲說道:“明知故問,你阻攔明鏡司辦案,甚至膽敢動手傷人,如此囂張跋扈,是誰給你的權利?”

顧沉一身玄衣,眼神堅定,站在那裡,不卑不亢的回道:“那他們濫用職權,隨意傷害普通百姓,視人命如草芥,是誰給的權利,難道是大人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