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陣’陣內,截教金鰲島的姚賓披髮仗劍,步罡唸咒於臺前,發符用印於空中,一日拜三次。連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顛三倒四,坐臥不安。

而岐山的姜子牙坐在帥帳內與諸將商議破陣之策,默默不言,半籌無畫。

韋護等闡教三代弟子皆在側,見自家師叔姜子牙或驚或怪,無策無謀,容貌比前大不相同,心下便自疑惑:“難道丞相曾在玉虛門下出身,今膺重寄。況上天垂象,應運而興,豈是小可,難道就無計破此十陣,便自顛倒如此!其實不解。”

又過七八日,姚天君在陣中,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岐山帥帳內的姜子牙心煩意燥,進退不寧,十分不爽利,隨後更是整日不理軍情,慵懶常眠。

眾將、門徒俱不解是何緣故,也有疑無策破陣者,也有疑深思靜攝者。不說軍中諸將眾人猜疑不一,而姜子牙在帳內,不時酣睡,鼻息如雷。

這一刻眾人終於發現了問題,頓時紛紛驚呼起來,其中白雲童子更是驚呼道:“師兄,姜師叔這是怎麼了?”

韋護皺眉下,“據愚下觀丞相所為,任般顛倒,連日如在醉夢之間,似此動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學道崑崙,能知五行之術,善察陰陽禍福之機,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若不理者!其中定有說話。”

這一刻別人不曉得,但韋護等人幾乎已經猜出自家師叔定然是遭人暗算了,不由大步走進帳內看著正在酣睡的姜子牙。

“師叔!師叔!”

白雲和金霞二人連連呼喚了好幾聲姜子牙才迷湖地睜開了雙眸,曾經那明亮宛如星光的雙眸如此卻渾濁暗澹,彷彿是痴呆老人般。

姜子牙望著韋護還有白雲和金霞不由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口舌都有些結巴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師叔每日安寢,不顧軍國重務,關係甚大,將士憂心,懇求老師速理軍情,以安周土。”

韋護知道事情不能緩了,急忙上前以西岐大業之事說道,而姜子牙此時聽聞後腦子雖然一時沒有反過來,但心中卻不斷催促著他,此乃大事,不能耽擱,他這才勉強起身望著三人。

“師叔,師叔!”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土行孫的喊聲,聽聞這話後韋護等人頓時面露喜色,急忙想開營帳,只見土行孫身後一行十四位道人。

原來除去如今的闡教十一金仙外,還有那南極仙翁、燃燈副教主和雲中子,這一次闡教幾乎是傾巢而出。

“師傅,師叔,如今姜師叔似乎遭賊道暗算了,如今渾渾噩噩。”

闡教一行人進入帳內,只見這姜子牙雙眸暗澹無光,哪有半點修道之人的風采,反而有股行就將木老人般的感覺。

看到這一幕後燃燈直接臉色難看道:“子牙這是被人暗算拜去了二魂四魄,如今只剩一魂三魄在身才這般。”

一行闡教眾仙個個都是成道多年,眨眼間便看出了姜子牙的虛實,這一刻雲中子更是臉色凝重的上前,翻手間掌中出現一柄松木寶劍。

“此木劍貼身相隨,那旁門左道便無法再拜走子牙剩下的一魂三魄。”

當姜子牙握住這松木劍的剎那間,眼神似乎恢復了一些清明,這一刻也反應過來急忙對著眾人起身稽首道:“拜見諸位師兄。”

行禮完畢後的姜子牙滿臉的羞愧之色,嘆氣道:“姜尚學藝不精竟差點被歹人所害,連累諸位師兄下山。”

“呵呵,實乃是吾等得知那截教直接出動了五十餘人前來阻攔子牙大業這才一同下山。”

南極仙翁笑著點頭說道,其實心中也不乏暗暗擔憂生怕再和懼留孫師弟這般被人算計了,這才一同結伴下山,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截教這一次動作太大了,一口氣直接出動了五十多人。

看著眾位師兄,姜子牙無奈的嘆氣道:“諸位師兄那截教門人已經在殷商大軍陣前擺出了十絕陣,攔住了我軍去路,正是愁眉不展時,那曾想姜尚竟然遭了暗算。”

赤精子聽聞後卻是一笑,“吾等來之前已經看見百里外那沖天惡氣了,今夜吾等先試下此惡陣。”

夜幕下,只見十陣內黑氣迷天,陰雲布合,悲風颯颯,冷霧飄飄,有無限鬼哭神嚎,竟無底止。

結伴而來的闡教眾仙,燃燈、雲中子還有南極仙翁三人皺眉望著這陣法,其餘眾人中其中赤精子笑對著廣成子道:“師兄,吾等先去探探這截教陣法再言破陣之道如何?”

看著如此給自己面子的赤精子,廣成子眼眸中透著一股感激,還得是自己的好師弟啊,然而這時燃燈卻神色有些凝重。

“那大商國師當真不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