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黃飛虎有問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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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甚不諳大體。自古及今,誰不願女作門楣。況女為后妃,貴敵天子,卿為皇親國戚,赫奕顯榮,孰過於此!卿母迷惑,當自裁審。”
帝辛一副狂妄的笑容望著蘇護,冀州侯蘇護的性格他可是早就拿捏的很準,性格莽撞不知進退!果然接下來如他所願。
只見蘇護滿臉的怒容瞪著費仲、尤渾二人,這火爆脾氣瞬間暴起,直接拱手大喝道:“臣聞人君修德勤政,則萬民悅服,四海景從,天祿永終。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邇聲色,不殖貨財,德懋懋官,功懋懋賞,克寬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
“今大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敗之道也。況人君愛色,必顛覆社稷,卿大夫愛色,必絕滅宗廟,士庶人愛色,必戕賊其身。且君為臣之標率,君不向道,臣下將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餘年基業,必自大王紊亂之矣。”
蘇護這脾氣一上頭果然是什麼都敢說啊,就連費仲、尤渾都被蘇護這吃人的模樣嚇了一跳,而帝辛憤怒的一拍王座,起身怒喝道:“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違,況選汝一女為后妃乎!敢以戇言忤旨,面折朕躬,以亡國之君匹朕,大不敬孰過於此!著隨侍官,拿出午門,送法司勘問正法!”
暴怒的帝辛當即就要下令砍了蘇護,同時殿外更是衝進兩名身穿鎧甲的將士,上前就要捉拿冀州侯蘇護。
這一刻費仲和尤渾也是慌了,他們本就想著拿蘇護一女,好威懾下對方,然讓對方知道他們在大商的地位,這樣一來諸侯才不會小覷他們二人,可那曾想轉眼間就冒犯了大王。
這事要傳出去,因為他們二人砍了一位侯爺,費仲、尤渾一想起這後果後頓時忍不住的冷汗直流,別看平日裡他們貪婪無度,現在的他們二人還沒這個膽子敢害死一位諸侯。
費仲、尤渾二人一臉的蒼白,滿頭的冷汗急忙對著帝辛開口道:“大王,蘇護忤旨,本該勘問,但陛下因選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聞之,道大王輕賢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歸國,彼感大王不殺之恩,自然將此女進貢宮闈,以侍大王。庶百姓知陛下寬仁大度,納諫容流,而保護有功之臣。是一舉兩得之意。願大王準臣施行。”
聽到這話後的帝辛滿臉的怒容這才褪去了不少,揮袖間兩位已經抓住冀州侯蘇護的兩位禁軍一抱拳低著頭便退了下去,而蘇護早就嚇的面無血色驚恐不已,這帝辛當真敢對諸侯動手!
蘇護如此膽大還是因為如今天下諸侯皆在朝歌,你帝辛豈敢如此無禮,可沒想到對方真敢,差一點!就差一點!
“依卿所奏。即降赦,令彼還國,不得久羈朝歌。”帝辛冷哼一聲後,直接一甩衣袖離開了大殿。
這一刻費仲、尤渾二人也是猶如從水中撈出來般,長長的一口氣似有劫後餘生之感,這一次他們二人當真是怕了。
冀州侯他們的大王說動手就要動手啊?這要真動手了,不說其他,朝歌的八百諸侯怎麼看?全殺了?不可能啊,放了?這天下諸侯還不紛紛忌憚大商。
這一刻費仲、尤渾顫抖的擦拭著額頭的冷汗,再看蘇護那一副嚇傻的模樣後二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急忙甩袖離去,似乎再看瘟神般。
今日冀州侯若死在了這裡,訊息傳出後,不用多想,天下八百諸侯還有四大諸侯皆會逼宮,最起碼請求砍殺他們二人是跑不了的,甚至不用諸侯動手,大商滿朝文武也會請求紂王動手。
他們是佞臣!是貪官!是昏庸!但不傻!大小個還是掂量的清楚。
甚至走出大殿被涼風這麼一吹,二人面面相覷下,童孔中泛著一股恐懼神色,他們的大王這是要借他們的手威懾諸侯啊,想到恐怖的事情後他們二人也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蘇護臉色蒼白,踉踉蹌蹌的走出了王宮,回到驛亭時,眾家將一個個面帶笑容道:“王上召侯爺進朝,有何商議?”
恍然間,看著眾將軍一個個面露喜色,但落入在他眼中卻極其諷刺,頓時怒火沖天,想他也是一方諸侯,雖不至四大諸侯這般實力渾厚,但在八百諸侯中實力絕對是前三的。
想他坐鎮冀州,擁兵數十萬,竟然今日險些被這大商的王給斬殺!頓時一股無名怒火升騰而起,蘇護怒吼道:“想當年帝乙都未曾敢這樣待我,都需以禮相待,汝不過一小兒!”
“無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業,寵信讒臣諂媚之言,欲選吾女進宮為妃。此必是費仲、尤渾以酒色迷惑君心,欲專朝政。我聽旨不覺直言諫諍,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二賊子又奏昏君,赦我歸國,諒我感昏君不殺之恩,必將吾女送進朝歌,以遂二賊奸計。我想聞太師遠征,二賊弄權,眼見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亂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懸,可憐成湯社稷化為烏有。我自思,若不將此女進貢,昏君必興問罪之師,若要送此女進宮,以後昏君失德,使天下人恥笑我不智。諸將必有良策教我。”
這一刻蘇護滿臉的怒容,諸將聽聞後先是一驚隨後便是勃然大怒,紛紛抱拳大喝道:“侯爺,末將來之前也看過了,這所謂的大商也就邊關總兵還有些本事,這朝歌根本沒有多少精銳。”
“不錯,侯爺!如今太師聞仲出兵北海,他商王太過無禮了!”
“就是,朝歌空虛,他商王就敢如此狂妄,這要是太師聞仲領兵回來豈不是直接敢對侯爺動手。”
說到底還是冀州諸將無見識,甚至一直還活在先帝帝乙那個時代,大商雖有威望但還不足以隨意拿他們諸侯。
“吾聞‘君不正則臣投外國’,今主上輕賢重色,眼見昏亂,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國,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
轟!
不知是誰這麼一句話,頓時令蘇護瞪大了眼,同時心中也有一股野心瘋狂的竄了出來,是啊!藉此直接反出朝歌,自守冀州本土!甚至!甚至!
往下他蘇護沒有感想,但也覺的以帝辛如此狂妄自大,遲早要得罪其餘諸侯,未嘗不可!
殺劫之下,天機混亂,煞氣蒙神!
蘇護正在盛怒之下,一聞此言,下覺性起,竟不思維,直接大喝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
說罷後蘇護竟然直接衝動的帶著家將一路來到午門牆上,蘸著黑墨的毛筆龍飛鳳舞,直接在城牆上寫下了一行詩,那名出言的武將更是嘴角緩緩勾起眼眸中透著一股得意,而蘇護此時一雙童孔更是充斥著血絲。
“君壞臣綱,有敗五常。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蘇護題了詩,領家將徑出朝歌,奔本國而去,然而剛一出朝歌,一股涼風吹來,頓時冷汗不住的滑落。
剎那間,冷汗侵溼了衣衫,四周的家將見狀後關心道:“侯爺?侯爺?”
被驚醒過來的蘇護眼神有些慌亂,望著四周的家將不由焦急的拍馬大喝道:“快!快返回冀州。”
這一刻他心中後悔的要死,剛才竟然被怒火蒙了雙眼,竟然做出了這如此狂妄之事,同時他焦急慌亂的眼神望著身後的諸將大喝道:“剛烈!剛烈呢!”
“侯爺,剛烈出城時便不見的蹤跡。”
勐然間聽到這話後的蘇護憋屈的滿臉通紅,憤恨的大吼道:“剛烈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