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煙霧瀰漫在空氣中,像沙暴的煙塵,狂亂刺眼的煙霧閃起亮光侵入許安川眼睛裡,美麗夢幻的背後是陰森徹骨的詭異!

季桃煙那陰森滲人的笑聲響徹黑夜,許安川安靜的平躺在插地豎立的藍色水晶棺中。在這群異常生物的手下,還算普通人的他無計可施,除了被隨意揉捏外,還得做出一副積極配合的乖寶寶模樣。

目睹“她們”破土而出,無聲無息的落在棺前。

形形色色的精緻面具戴在她們臉上,只露出那些或狡黠,或冰冷,或如水溫柔的明亮眼睛。她們墨色柔順的頭髮披散在身上,月光映照下如黑色的小瀑布一般,波浪起伏。

許安川打量著她們,她們也在上下審視著許安川。

除去剛剛那並不算優雅正常的出場方式,許安川面前這些穿著整潔乾淨白裙的所謂師姐就像是一群參加蒙面舞會的青春洋溢的美少女。

當然,許安川知道她們的不正常。那些近在眼前搭在棺蓋上的大號“風乾雞爪”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他努力剋制住心中的不安,帶著自然的喜悅興奮開口問候。

“師姐?”

她們不發一言,只是離的更近了些。詭異又冰冷的目光仔仔細細掃過棺中許安川的每一處,如同荒野群狼進食前的圍獵恐嚇。面色蒼白的許安川維持著溫和友善的微笑,身下冷汗默默流淌,溼透的衣衫緊貼肌膚透著寒意。

“好了。”

“丫頭們,這就是你們心心念唸的小屍弟了。初次見面,不要嚇到他了。”

季桃煙輕揮如藍色流雲般寬大飄逸的裙袖,開口制止了伸出幹皮骨手欲要叩動棺蓋的“她們”,語氣中帶著長輩關愛頑皮晚輩的絲絲無奈與寵溺。

聞言收回恐怖的幹手,迴歸了優雅的少女形象,她們對著季桃煙微微躬身,默默退回到了她的身後,三三兩兩的分散站著。

慘白月光下,繚繚綠煙自香爐中升起、逸散。大大小小的荒涼土墳散落許安川身旁。面對一群半詭半人的存在,神色自若的許安川心中無比後悔這午夜離家的草率決定。

祁圖那張陰險壞笑、故作高深的可惡笑臉還在他的腦海裡飄蕩,暗歎一口氣,許安川難以言明此刻心裡是何等複雜的感覺。

“看來丫頭們還是有點羞澀啊。”

“不過往後的日子還長,屍姐弟們總有友好相處、好好親近的機會。”

“對嗎,可愛的小徒弟。”

季桃煙輕笑一聲,玉手輕輕叩動棺蓋。

“當然,這種事情哪有讓女孩子主動的嗨嗨。”

身上一個寒顫,許安川尬笑著。

“決定好了嗎,要不要入我走陰脈?”

“入了我門可就不能有異心了哦。”

手指輕輕叩動棺蓋,一下接著一下,如午夜深山古寺的鐘聲,悠遠又有力,與心靈共震。季桃煙笑意盈盈,問詢的溫聲細語間滿是親切溫柔。

“哦對了,小弟弟,現在方便告訴姐姐你的名字了嗎?”

“許安川,我叫許安川。”

“我願意入門,不過在此之前姐姐能讓小子知悉一下咱們走陰脈是什麼性質的宗門嗎?”許安川一副求學好問好寶寶的疑惑微笑臉。

“呵呵。”

“小傢伙很好奇嘛,師傅很樂意解答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