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在臥室,已被長舌詭包圍(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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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川在捱揍。
“啪!啪!啪!”
暗紅的月光下,一根長長的紅裡泛白的舌頭穿過鏡面正狠狠抽打在他臉上,那舌頭上還在不斷的滲出腥臭粘稠的暗紅血液。隨著長舌的奮力揮動,一部分的血液灑到空中後又在轉瞬間化作紅霧迅速凝結墜落。
隨著一次又一次愈加賣力的抽打,躺在地上的許安川逐漸腫起的胖臉上留下了一層半乾涸的血面具。
痛醒的許安川一屁股爬了起來,看到眼前紅光籠罩下,這如同限制級血腥恐怖片的場景的第一時間竟愣住了。
“?”
“什麼情況?做噩夢了?”
還在發呆間,那根如同老電影裡吊死詭標誌般的長舌又穿過了鏡面,帶著那疾風般的攻勢抽打在許安川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許安川這下徹底清醒了過來。
這麼痛?
什麼情況?
紅月亮?長舌頭!
打量著四周那熟悉的臥室佈置,但衣櫃穿衣鏡裡突然多出的那根明顯不正常的長舌頭。僵硬著轉頭又透過窗看見了那輪高懸夜空的猩紅滿月,許安川頭皮發麻。
這不是科學社會嗎?說好的子不語怪力亂神呢!
沒時間再進行多餘胡思亂想的頭腦風暴。面對這打破了他十八年以來唯物主義教育的超自然現象,許安川的第一反應是快逃。
據說當人在陷入困境或危險的情境當中會激發出強烈的求生慾望,這是人的基本本能,也是生存本能。越恐懼,人的求生慾望越強烈,意識也會是前所未有的極度清醒。
許安川曾經是不信的,但現在他信了。
陪了十多年的熟悉衣櫃,屹立在無聲無息的臥室角落,櫃門上酒紅的玻璃鏡瀰漫著詭異又恐怖的氣息,透過窗臺的夜風裡似乎能嗅到血的腥味,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進骨中,如同禁錮千年的寒意突然得到釋放,讓人的大腦在此刻瞬間刺痛清醒,思維的火花開始瘋狂的碰撞!
他死死的盯著鏡子,那面曾經的穿衣鏡此刻快成了他的壽衣鏡。
那根長舌似乎也是抽的疲倦了,竟緩緩搭拉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物,只有紅月光照耀下那如同呼吸般的微微顫動證明著他的存在。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許安川努力壓抑的呼吸聲,和那控制不住的心跳砰砰聲。
許安川戰慄著,汗水浸溼了衣衫,臉上的血跡順著汗水落下,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臥室地板上,暈染出一片猩紅的水跡。
眼角餘光瞥向身後三米左右那緊閉的臥室門。
這可能是唯一逃出生天的法子。
畢竟如果跳窗,十一樓掉下去會是個啥,許安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現在只要速度夠快,只要那鬼東西沒注意到。
“三”
許安川的心中在默數著壯膽。
“二”
要快,要快!
“一!”
“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