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能這麼幹等著啊,走,找個地方坐著。”張子晨說了一句,街上開著門的店鋪不多,就兩三家,他很快鎖定了一家漁具店:“我們去那邊。”

幾人來到店門前,張子晨直接喊道:“哥們!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坐一會?”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熱情得讓人有些意外:“這大晚上的我一個人也無聊,來來來,別客氣進來坐。”

說著,他把幾人邀請進來,搬出幾張凳子。

幾人坐下的時候,廖秀純和廖欣瞳的臉色變了一下,凳子上溼淋淋的,就像剛洗過一樣,最後只有張子晨坐了上去,和老闆閒聊起來。

“兄弟你們怎麼大晚上的來這個地方,這附近很古怪,就在前天晚上,我還遇到一件怪事了。”老闆說道。

“怪事?”張子晨接道。

“我有個釣友兄弟,可能是在附近夜釣,大晚上居然跑來買餌料,還說他遇到大魚了,我聞著他車子裡面有一股腥味,就出去看了下,結果他後備箱裡滿滿的全是魚!”

“我還跟他說,兄弟晚上運氣這麼好,他當時身上水淋淋的,衣服都是溼透了,很興奮告訴我,找到一個好釣點,連了幾十杆。”

“他後來還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我一聽有這麼好的釣點,當時就心動了,裝備都拿上後,卻發現了一個問題,當時我就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跟他說不釣了,跑回來,關了店門。”

見到幾人都聚精會神聽著,目光也都看了過來,老闆才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了?”幾人都被引起了興趣。

“我第二次去後備箱,才發現,那些魚居然都是死的!”老闆一臉後怕,臉色發白:“你們想想,死魚怎麼可能被釣上來?不小心有條掛在鉤上還有可能,可滿滿一後備箱!”

“當時他還說是連桿,也就是一條接著一條釣上來的魚,結果全是死的,都發臭了。”

“那個釣友肯定有問題,他身上那麼溼,說不定早就已經被淹死了,幸好我關門快,他敲了幾下門之後,就離開了。”

聽完老闆的描敘,廖秀純兩人都忍不住嬌軀一怔,臉上也有些害怕。

可這時,張子晨搖了搖頭:“老闆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他了。”

“啊?”老闆一愣。

“我也是一名老釣手了,在釣魚技術達到一定地步後,連桿死魚不是不可能,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張子晨自信說道。

“畢竟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我就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吊起來過一隻漂亮女鬼。”張子晨還補充了一句。

這話給老闆都整懵了。

神特麼吊起來一隻女鬼!

牛都被你吹得盆骨擴張了!

“呵呵呵,小夥子你也太會開玩笑了,這世界上哪來的鬼啊。”老闆臉色有些發僵的乾笑一聲:“對了,我最近釣了點魚,大家相見就是緣分,大晚上的這麼冷,不如弄個魚片火鍋,一起熱乎一下?”

廖秀純兩人明顯不太情願,她們在這個店裡待久了,總能聞到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腥臭味,她們生怕老闆的魚,也是死的。

“好啊,快去準備吧!”張子晨倒是滿口答應下來。

不久後,老闆拿出一個電磁爐,一口鍋,燒上水後端出幾盤子魚肉,可看到魚肉的瞬間,幾人臉色就變了。

因為這些肉發白潰爛,上面居然還有一條條蠕動的蛆。

廖秀純和廖欣瞳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一絲恐慌,這個老闆果然說謊了,那天晚上他恐怕根本就沒得及關門。

或者說,現在的已經不是老闆了,而是那個釣了一後備箱魚的釣友!

老闆涮了一筷子魚肉,見幾人不動,他陰沉的盯著張子晨三人:“吃啊!你們為什麼不吃?”

“咳咳.....我們還不餓!”廖秀純趕忙拒絕道。

“不餓?”老闆怪笑起來,他身上越來越溼,整個店裡,都起了一層水霧氣,十分詭異:“不餓也得吃,否則就太辜負我的一片好意了,後面還有幾百條魚,今天晚上,你們必須全部吃完。”

“嘿嘿嘿....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從我這走出去。”

隨著老闆發怒,店裡的水汽越發濃重,廖秀純兩人就跟溺水似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張臉被漲得通紅。

張子晨這時走了上去,輕笑一聲:“老闆你這也太客氣了,這樣吧,我們也不能白吃你的魚,我是一名專業的造型師,要不然幫你做個造型,當做回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