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池輝一的腳步聲很輕,踩在深淺不一的水窪上,路面上出現陣陣的漣漪,中森明菜低頭看著水波層層的向遠處蕩去。

即便是冬天的雨水,依舊降低不了兩人貼近的溫度。

無以復加的情緒在中森明菜的心頭堆積,含情脈脈的看著蒲池輝一的臉龐,在這一瞬間她有說不盡的言語。

但到了嘴邊還是有些支支吾吾,“輝一君...其實...之前我耍小性子不理你,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心裡...很難過。”

“就像小的時候媽媽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的感覺一樣,早上懵懂的醒來,在房子裡徘徊,那種感受就像是你珍惜的東西你知道在眼前,可總是無法觸碰到它的真實。”

忽地又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她想把這些都告訴蒲池輝一。

那時候家裡的條件也不算太差,但奈何中森家的孩子太多,媽媽需要打幾份工作來支撐家裡的用度,而她因為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又獨自一個人在家養病。

終究她還是沒能說出口,她不想把不好的感受帶給蒲池輝一。

蒲池輝一感受到中森明菜的傷感,路燈的暖色光線灑在波光粼粼的路面上,真實和夢幻相互交錯。

“那明菜覺得什麼東西才算是真實的。”蒲池輝一偏過頭去靠近她的臉頰,隔著圍巾感受著她的氣息。

四目相對,中森明菜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平靜,呼吸一滯,聯想到了什麼,用著只有傘下人才能聽到的細語回應。

“其實輝一君靠近我的時候,一切都很真實,包括你的溫柔、你的溫度還有你貼近我說話的樣子。”

聽到中森明菜這樣的表達,蒲池輝一莞爾一笑,“明菜真的很會說話,像‘太陽女孩’一樣,很溫暖...”

看到他笑的中森明菜也在他身上笑了起來,“輝一君說話怎麼像媽媽一樣...啊...明菜就是太陽女孩哦。”

中森明菜得意洋洋的將他勒得更緊了,同時在用腦袋蹭他的臉頰,活脫脫像一隻調皮的小野貓。

“那天明菜理解錯了,其實明菜一點都不胖。”蒲池輝一半開玩笑的說道,緊接著加快了腳步,路過一個又一個的路燈。

“啊...哈哈,輝一君怎麼老是說著媽媽以前對我說過的話。”

中森明菜欣喜的看著蒲池輝一,她都有點懷疑輝一君是不是認識她媽媽。以前練習芭蕾的時候,家裡的哥哥妹妹嘲笑她的身材,媽媽也是經常這樣說“明菜一點都不胖,還很漂亮呢”。

漸漸的,歡聲笑語迴歸了平靜,蒲池輝一感慨的說道。

“看來明菜很喜歡自己的媽媽。”

“嗯...媽媽千惠子是明菜最重要的人。”中森明菜甜甜的說道。

似乎又關注到了什麼,中森明菜將手揚起,用手心捂住蒲池輝一的耳朵,“輝一君也是明菜最重要的人哦。”

蒲池輝一開心的笑了笑,“那明菜要好好的,我和千惠子女士才不會擔心。”

蒲池輝一的這番話裝進中森明菜的腦海裡,她想到了去年巡迴演唱會的時候,媽媽送她回東京的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媽媽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笑容。

“是啊,媽媽一直在清賴的家期待著我呢,我也一直是媽媽的太陽女孩,給媽媽買大寶石也不算是小時候幼稚的想法吧。”

她預設的肯定了一下想法,將目光轉移到蒲池輝一身上,“嗯...那麼輝一君的媽媽是怎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