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拒絕東京大學的邀請?”蒲池正明驚訝的喊道。美枝子也關閉了電視機,對於這個決定夫婦倆表示很不理解。兒子好不容易“天才”了一次,他們嚴重懷疑是不是平時和這個兒子交流的太少。

夫婦倆也知道這個孩子從小開始就很孤僻,除了幸子,基本上不怎麼喜歡和別人交流。以前一直覺得可能是陪伴太少,現如今可是出了大問題。好端端的大學邀請說不去就不去了?兒子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奇怪的念頭。

真的很奇怪啊。

蒲池幸子坐在桌旁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眼神流轉,內心充滿了說不清的言語。

蒲池輝一也不做過多的解釋,“老爸,你應該看過《鐵壁阿童木》吧。”說話間將包裡的工作牌拿了出來。

“蟲製作株式會社執行總監”

蒲池正明呼吸有些急促,“什麼情況?”他內心似乎有一萬個問號出現,蒲池輝一靠近蒲池幸子小聲的說道:“姐姐還記得我的漫畫嗎。”

蒲池幸子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現在是手冢治虫老師的學生。”蒲池輝一對一家人說道。

“推薦信也是老師幫忙找到澤田研二桑的,暑假過後我們可以一起去東京了。”蒲池輝一解釋道。

似乎感受到家庭氣氛有點沉默,蒲池輝一看得出父母有些落寞和不捨得,平時交流的很少,蒲池輝一也不知道怎麼跟父母交流,屬實有些不知所措。

但一想到父母一直以來對家庭的照顧,他又很是感動。

笑容對於普通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治癒良藥,對父母展開兩世為人唯一真誠的笑容。他真誠的希望一家人沒有芥蒂的生活。

“放心吧,到了東京我會照顧好姐姐的,你們在家快快樂樂的就好,不是還有奈美嗎?”蒲池輝一輕撫著媽媽的手背。

“到時候我會經常回來的,你們也可以經常過去看看我。這個暑假我們就在一起好好的”蒲池輝一眼角有些沙沙的。

“那這麼說輝一你現在可以去工作了嗎,哎.....這麼多年你確實沒有讓我失望,我從小也有個漫畫夢啊,可惜....,只能等你替我實現了。”蒲池正明想到了當年他離開老家的情形,那時自己的老爸也是像我一樣在鼓勵自己的兒子吧。到後來娶了美枝子,生了孩子,才漸漸知道家庭的重要,經常回家陪老爺子喝上幾杯,挺好的。

拍了拍蒲池輝一的肩膀,蒲池輝一起身前往書房。他想去找找自己當年的青春,當年的愛情。

美枝子似乎也有點傷感,回去了臥室。

餘下的一個月,蒲池輝一度過的很愉快,前世的疼痛也漸漸淡忘,陪伴著家人度過的每一天都是那樣的真實,不在迷茫人生的不岔和昨的逝去,也更加堅定未來的方向。

背上揹包,牽著姐姐的手,進入車站,向著月臺的父母揮手告別,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平靜。

提著臨行前老媽叮囑的便當,看向身旁的幸子,可以深刻的感受到她睫毛的顫抖,兩行清淚反射著清晨的光線,蒲池輝一隻能緊握著她的手心,他一直知道的,幸子是那個溫柔而內心強大的“姐姐”。

八月底的秋日,陽光似乎失去了熱度,望著天空,想像著這一次次的離開,這一次是兩個人的旅行,但願路途上依然精彩,繁花依舊。

火車快速的在田野上、在山谷間、在白雲下賓士,時間需要一點一滴的計算。蒲池輝一拿出本子,和姐姐相互分享他們寫的小詩。

我們面對面坐著講起的那棵樹

滲入了我們的呼吸笑聲和講故事的聲音

即使我們都忘卻曾在那棵樹下

笑著講話的事實

那棵樹

到每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