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他嗎,蒲池桑昨晚也穿著白色的大衣,像只白狐狸的模樣。我記得他的模樣,像個沒有表情的畫像,站在雪裡也不知道冷,也是一個奇怪的人。”中森明菜跺著腳步,想著蒲池輝一昨晚站在她身後不說話的身影,腳尖提著鞋子的跟部,在小區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腳印。

到達家的外面,看見三樓的窗戶透出昏黃的燈光,“狐狸先生在家嗎?”中森明菜默默的念道。

走進門框裡面,眼前的白色不是雪堆,中森明菜有點驚訝,“真的是個奇怪的人啊,這麼冷的天還要拿著一盞檯燈坐在樓梯上看書。他難道不怕冷嗎?”

注意到眼前來了一個身影,好像知道來的是中森明菜,心裡莫名的有些悸動。

合上手中的《偷影子的人》,站起了僵硬的身體,就好像為了等她才在這裡看書一樣,提起地上的檯燈,一步一步緩慢的向上一層提著步子。

中森明菜看著前面的狐狸先生,檯燈的光線灑在他身上好亮,或許是因為“白色”的緣故,反射的光線更多了。前面的人很慢,中森明菜也慢節奏的跟著他。

“樓梯的燈壞了嗎?”中森明菜心裡嘀咕道。

“那封信到底是不是前面這個男人寫的,他是怕我一個人回家才在這裡看書嗎。”

蒲池輝一開啟門,將檯燈放在鞋櫃上,就像往常一樣關上門,很自然的換上拖鞋。可他仍停在玄關,緊了緊握著書的手。

沒有像往常一樣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沒有任何思考的將手放到了玄關的把手上,門外的情景似乎在支配他的意識。他努力的控制雙手的動作,手浮在半空中放下了,又突然靠近玄關向下傾斜。

門開了,一道光束透過他的身體散落道玄關外,看著眼前靠在對面玄關的女孩,頭髮披散在胸前,遮住了白嫩的面孔。

女孩訝然的抬起頭看向玄關對面的男人,落寞由內而外的散發。

蒲池輝一有些慌張,好像記起了什麼,不假思索的蹲下來,從門前的墊子下面取出鑰匙。

“我拿鑰匙,抱歉~”起身轉過身子準備回到屋子裡,不捨的心情湧上心頭,他又將身體轉了過來。

“明菜桑要進來坐會兒嗎?”眼神不自然的在中森明菜臉上飄過,蒲池輝一看著樓道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在心裡有些討厭的罵著自己。

中森明菜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不語。男人的身影一點點的靠近,手腕處感受到了牽引,輕悄悄的走進了男人的屋子。

還在奇怪與為什麼被男人拉著手腕,身體就不自覺的失去了控制。

燈亮了,還是那天醒來時一樣的情景,安靜、簡單、暖色調的客廳,她不清楚其他房間是什麼樣子,但眼前的一切都足以讓她感到很平靜。

中森明菜坐在原來那張躺過的沙發上,男人顫抖的鬆開了她的手,看著蒲池輝一這個奇怪的男人走進了廚房。

摸了摸曾經睡過的沙發,心不在焉的發起了楞。

“明菜桑,只有熱牛奶了。”

接過蒲池輝一遞過來的杯子,整個手心都暖和了起來,中森明菜小心的抿了幾口。

看著眼前女孩不再打冷顫,舌頭貼在杯子邊緣的樣子簡直像一隻小貓。中森明菜抬起頭,眼神碰撞在一起,蒲池輝一瞬間瞳孔顫動著,自覺的挪開了視線。

電視裡跳動著畫面,“受北海道寒流影響,東京今夜的氣溫低至零下20度,請廣大市民出行注意保暖·····”

沒有關電視就在外面看書?

“那首《車站》的歌詞曲樣和信,是狐狸君寫的嗎?”中森明菜繼續喝著牛奶小聲問道。

“嗯”

“為什麼要在喜歡在冬天穿白色的衣服?”

“嗯”

“狐狸君真的是個奇怪的傢伙。”

“嗯”

中森明菜被蒲池輝一呆呆的語氣逗得有些想笑,心情比之剛才好上了不少。

看見中森明菜將杯子放在桌上,蒲池輝一思緒馬上飄了回來。

“還需要加一點嗎?”

“不用了,謝謝”意識到剛才蒲池輝一可能再發楞,她準備再問一遍,卻被蒲池輝一搶了先。

“這麼冷的天,明菜桑為什麼在玄關外面不回家?”

“鑰匙不見了,也不想找。”

“明菜桑在東京沒有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