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宋子瑜的這番話給自己塑造了一個刀口舔血的形象。

不管這個形象有幾分作用,但最起碼在場的眾人都信了。

這導致雙方聊天的節奏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好在袁玲兒確實是一個各種場合都身經百戰的女人,可以撮合雙方的關係,這才使得小小的沙龍可以繼續下去。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短兵相接的過程,為了爭取到和袁玲兒小姐「春宵一夜」的權利,錢老闆和張公子極盡所能,展現自己的富足和能力,想要和袁玲兒來個「包夜」。

整個過程之中,唯有宋子瑜顯得不溫不火。

宋子瑜對袁玲兒的顏值根本不感興趣。

這種千人騎萬人睡的姑娘,宋子瑜喜歡不起來。

但宋子瑜也知道,今晚姑娘的時間必須屬於自己,這也是自己這烏煙瘴氣的地方的原因。

因此,儘管是錢老闆和張公子給出了巨大的好處,宋子瑜依舊不緊不慢地跟注。

這種慢條斯理的炫富是非常無聊的事情,特別是雙方的身份地位都到了一定級別的時候,喊價已經嚇不退任何一方了。

這個時候,袁姑娘待價而沽的目的就達到了。

眼看今日的情況已經差不多了,袁玲兒便異想天開的看著三人說道:「今晚三位公子的誠意小妹我已經心領了,但三位如此優秀,讓我一時半會兒難以抉擇選誰做我的伴床郎君,不如這樣吧?你們三位各自作一首詩,我若覺得誰的文采最好,今晚我就是誰的了。」

聽到這話,張公子當場就為難了:「我出了會嫖娼,哪會寫什麼詩啊,玲兒姑娘你這是為難我了。」

袁玲兒抿嘴笑道:「張公子儘管施為,不礙事的。」

繡花枕頭一樣張公子臉上憋出了細密的汗水,較勁腦子也想不出來什麼有用的東西。

反倒是一旁大腹便便的錢會長笑著說道:「既然袁姑娘有雅興,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錢會長沉吟道:「袁家姑娘正芳華,才藝相貌兩具佳。聲音婉轉如天籟,容顏俏麗勝嬌花。」

聽完錢會長的打油詩,袁玲兒笑道:「錢會長是有大才的人呀,沒想到還能出口成章。」

聽到袁玲兒的誇獎,錢會長笑得極為開心。

此時袁玲兒看向了宋子瑜,然後說道:「這位恩客,您又有什麼高作呢?」

一旁的張公子譏笑道:「他一個腦袋撇在褲腰上的傢伙,肚子裡能有什麼墨水?開玩笑不是?」

聽到張公子的話,錢會長也會心的笑了。

宋子瑜不理會這個張公子的譏諷,反而開始思索起來。

自打穿越到了這個廢土時代,這他孃的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讓自己吟詩作對的,真的是稀奇。

詩歌是人類最浪漫的傑作,宋子瑜在這個東西上面是沒有任何造詣的。

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作為一屆文科生,宋子瑜讀過的詩歌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的。

略作沉吟之後,宋子瑜便脫口而出:「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宋子瑜隨口為之,乃是當年醉酒詩仙為舔狗所著清平調三首之一,屬於是爛大街的詩詞了。

但那是文明時代的普及。

在這廢土時代,大街上走過的人斗大的字都不認識,宋子瑜感覺就借來一用了。

沒想到效果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