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董老六笑著對身邊二人說道:“二位不好意思,小做一單生意,一百五從沿海買來的低仿貨,然後五十塊的人工費改造一下賣出去,分分鐘淨賺五百塊。”

“暴利啊!”隔壁賣成衣的老頭羨慕得很。

這年頭網商對實體的衝擊很大,賣假貨的也苦不堪言。

“董老六,你這是賺大發了。”另一個牌友笑道。

董老六搖搖頭說道:“此言差矣,我這屬於是上游產業,賺得都是辛苦錢,真要說賺的,是買這包包的那位主兒。”

“哦?”兩位牌友紛紛感到好奇。

買一個假貨還能有賺的?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們想想,這樣一個包包拿出去,就有一個嬌滴滴水淋淋的小姑娘為此而失身,你說他賺不賺?現在最低檔的會所嫩模都要收費九九八,我一個包包賣他七百塊我算不算善人?”董老六侃侃而談。

牌友紛紛豎起拇指道:“董哥,你果然是西北監大深造過的,見解實在是高!”

聽到牌友們的奉承,董老六微微一笑神色傲嬌。

人嘛,活著就需要認可,各行各業都一樣。

在西北蹲苦窯的時候,董大師龍場悟道,終於想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所有發財的勾當都寫在了刑法裡,這根本行不通。

想要活命自己就得學一門手藝,不然下山以後還得重操舊業打家劫舍。

但時代變了,搶劫這一行屬於夕陽產業,成本高風險大,關鍵是市場前景慘不忍睹。

所以龍場悟道十三年,董大師的內心和縫紉機的踏板一樣活絡。

……

從彭縣回來以後,宋子瑜感覺人很喪。

連著好幾天自己都無精打采,上課也走神。

宋子瑜徹夜難眠輾轉反側,掛了個夜間電臺的情感專家號,專家說這是失戀引起的後遺症,過幾天就沒事了。

宋子瑜的自我調解能力非常強,在弄清了自己被白妍妍的母親“歧視”的根本之後,宋子瑜很快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自己不被人看得起,那是因為家世不好。

白妍妍所謂的安全感,大概也是建立在這上面的!

自己不是人家的菜啊。

搞明白了這個道理,宋子瑜越發堅定了內心。

自己的父母也許給不了自己的東西,只能依靠自己去爭取!

而自己想要爭取,就必須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才行。

下雨天,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

宋子瑜很快振作起來,並且更加激情的投入工作和學習當中。

從某種程度來說,宋子瑜的精神內耗消失了。

從前那個自己迴歸了。

……

時間來到十一月中旬,龍山聚居地的耕耘即將迎來豐收,粗大的根莖上結滿了馬鈴薯一樣的果子,一顆一顆吊墜著,要不是梁薯一號的植株比較粗壯,很可能會被果實壓垮。

宋子瑜將果實的照片發給陳友平教授看,教授非常高興,表示莊稼生長的狀態比自己想象的更好,一些可能預料到的植物傳染性病症完全沒有爆發的跡象。

按照陳友平教授的意思,再過兩週時間,這些果實就可以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