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被佔據的鄭根像是一頭人形的野獸。

飛速的穿梭在城市的鋼鐵森林之中。

飛速的朝著江口市的北方遁逃。

一路上,聳立的高樓逐漸變得稀疏。

路邊樹木變得茂密。

再往前跑,便全都是一棟棟兩三層樓的獨立小樓房。

從一座跨度極長的大橋下橋洞下略過。

“鄭根”來到一處靈稻田。

警覺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伸出自己的中指,放在長滿尖牙的嘴裡咬破。

一抹暗紅的血液滲出。

沿途用力擠著手指的破口,用鮮血在靈稻田內繪製出一道行文詭譎的陣法。

繪製完畢後,又用流滿鮮血的手掌斜著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道。

頓時陣法內出現嘈雜的詭異叫聲。

叫聲中包含著這世間所有絕望痛苦靡靡之音,所有心境不穩之人只要聽到一點便可能會被感染。

鮮血繪製而成的符文綻起猩紅的光芒。

“鄭根”的臉上露出瘋狂的奸笑。

下一秒,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江口市東的一處落魄山村。

一口塵封多年的古井中突然噴出一道血色的光柱。

緊接著,一隻紅紫色,長滿鋒利指甲,瘦骨嶙峋的右手探了出來。

抓住了古井邊緣。

隨後,便是用力一扣,江口的磚石上出現了四道猙獰的爪印。

整個人騰空而起,又輕輕落地。

正是魔化後的“鄭根”!

回到自己的老巢,“鄭根”的臉上輕鬆了不少。

面向著西邊市中心的方向戲謔的吐了口深黃的濃痰。

然後便大搖大擺的推開這口古井所在的院門。

一出門,便立馬有兩人圍了上來。

說是人,但一人渾身漆黑堅硬的毛刺,另一人身上的所有肌肉誇張的隆起,一根根粗壯的血管在表皮上虯結。

“副堂主!”兩人低頭抱手齊聲道。

“鄭根”厭惡的瞥了眼兩人:“把所有的活下來的舵主香主全都給我找來,去教堂等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