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央央這幾天五三做的眼圈都要黑了,這寧家人的心也是大,出去避風頭大有一走了之的意思。

“寧得貴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躲在家!”大門拍的震天響,發大財也在亂吠,直接把做題做睡著的寧央央給弄醒了。

這幾天疤頭不間歇的上門來討要沙子,寧央央撓撓耳朵,感覺都起了繭子。

“就我在家,那幾個都出門避風頭了。”

拍門聲音持續了快有五分鐘,響的寧央央錯覺自己快聾了,她起身活動活動腕子,開了門。

“你爹呢?”疤頭凶神惡煞的看著寧央央這個豆芽菜身板。

“這不是怕你們找上門,逃走躲起來了。”寧央央把大門大敞,邀請他進來,“全家都跑了,就剩我跟這條狗。”

“沙子他是挖回來了,但是這幾天下大雨都衝沒了。”寧央央像導遊似的帶著疤頭去到菜地,她朝地裡努努嘴,實事求是。

疤頭本來氣勢洶洶的,見寧央央這麼坦然反而有點不自在。

“你就不怕我把你們家砸了?”

“砸還不如把值錢東西拖走呢,你行不行?”

寧央央看著疤頭臉上那條疤,有點嫌棄的說,她心裡感覺這哥們格局小了。

“那你不怕你那個窩裡橫的後孃回來打死你?”

疤頭一馬當先坐到堂屋的桌子上,兩條短腿直晃盪。

“你那麼婆婆媽媽幹嘛?”寧央央奇怪的看著那個人,“我也沒在村子裡見過你啊,怎麼什麼八卦你都知道?”

“我是看你可憐,才照顧一下,不然按照這一家人的尿性,我巴不得點把火都燒了。”

寧央央聽著這話,莫名感覺這位大哥的畫風有點emmmmm……沙雕?

“那您這趟來是要幹嘛?”

“嚇唬人啊,不然我疤頭的名聲還保不保得住了。”

“要不這樣吧,你把這桌子什麼都搬走,他們回來有個威懾,也不敢再去偷沙子了。”寧央央給他出謀劃策。

“你說得對。”疤頭附和,但是話說著說著,他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你怎麼還幫我出上主意了?”

倒是挺有趣的一個孩子,就是太可憐了。

“你被偷了沙子,我攤上一個不好的家庭。”寧央央攤手,“就這麼擺爛湊合過咯,難不成我倆還要再打一架?”

“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裡情況的。”寧央央幫疤頭把桌子搬出來的時候問。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那個後孃肯定就是小三上位害死你孃的,說不準你娘就是撞見他們不僅出軌還生了那孩子之後瘋掉的。”

寧央央站在那邊聽他說著,都要驚了,這一個旁觀者把線索這麼東拼西湊的都能說出一個囫圇。

反觀自己,她這個隱藏劇情的倒黴點掙的還真是艱辛。

寧央央幫著疤頭把桌子抬出堂屋,陽光下,疤頭一臉的汗,他渾不在意的抹了一把。

“咋啦?”他看了一眼驚呆了的寧央央。

“你你你,你不是疤頭啊。”寧央央吃驚的指著他的臉,那個“疤”跟麵糰似的,從他臉上被搓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