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勾踐所率領的一千名虎賁軍將士,清一色全是一手持木劍,一手持盾牌的步卒,站在慶忌身邊的將領們都不禁搖搖頭,不看好勾踐。

單一的兵種,如何能在戰鬥中取勝?

慶忌環視一週,亦是看見了眾將的臉色,旋即微微一笑道:“二三子,爾等以為,此戰是羽林軍勝,或是虎賁軍勝?”

“大王,臣以為孟賁將軍所率領的羽林軍,必勝!”

廷尉伯噽搶先一步站出來,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道:“羽林軍與虎賁軍,皆是大王駕下的精兵,我吳國的三大精銳二,論實力應不分伯仲。”

“然,勾踐將軍此番派上的皆為步卒,恐羽林軍這幾輪箭雨下去,就將死傷不少。此不為輕敵耶?”

一聽這話,慶忌眯著眼睛,不置可否。

“大王,廷尉所言極是。”

“虎賁軍一方的兵種過於單一,若是放在複雜的地形中,或可戰而勝之,不過這是曠野之上的戰役,正面一戰,著實勝算不大。”

不少將領都認同伯噽的觀點,各抒己見。

站在慶忌身邊的王后季蔲,聽見這些將領如此不看好勾踐,忍不住黛眉微蹙,暗暗為勾踐擔憂。

她是真的期望勾踐能被慶忌重用,真正的信任,這才不遺餘力的在背後推波助瀾,使勾踐得以迅速晉升,成為吳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領兵大將。

這要是在這一次的大軍演中,勾踐敗給孟賁,還是以這種“粗鄙”的戰法敗北,相信慶忌也可能會瞧不起勾踐,然後冷落勾踐,疏遠勾踐……

“大司馬,你有何看法?”

慶忌饒有興致的將目光放在孫武的身上。

孫武掃視了一下,校場上正在對峙的虎賁軍和羽林軍,沉吟片刻後,便道:“大王,臣以為,勾踐將軍所率領的虎賁軍,未嘗不可戰勝羽林軍。”

“何以也?”

“一千人的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勾踐將軍用一千人為步卒,實則是為置之死地而後生!”

孫武頓了頓,又緩聲道:“夫戰,勇氣也。校場演武不比真正的戰場,所有人都不會逃跑,至‘死’方休!”

“是故,臣揣測,勾踐將軍可能是看出己方的優勢,以及敵方的劣勢,這才用此戰法。”

一聽這話,慶忌還沒有說話,站在一邊的伯噽忍不住驚疑不定的問道:“大司馬,孟賁將軍的羽林軍,有何劣勢?”

孫武則是指著校場之上的羽林軍,輕笑一聲道:“羽林軍一千人,車兵、弓弩兵、步兵、盾牌兵應有盡有,這是羽林軍的優勢,同時也是御林軍的劣勢所在。”

“倘若孟賁將軍臨陣機變的能力不過關,或者羽林軍面對虎賁軍的攻勢,無法反應過來,首尾不能相顧,被虎賁軍鑽了空子。”

“屆時就是羽林軍的敗北之時!”

孫武的這一席話,說得頭頭是道,讓人很容易信服。

只不過,兵種單一的虎賁軍,如何能在正面戰場上,擊敗兵種多樣化的羽林軍?

眾將都表示一陣狐疑。

“咚!咚!咚!”

伴隨著一陣沉悶而又充滿肅殺之氣的戰鼓聲響起,一千名羽林軍將士,與一千名虎賁軍將士的戰鬥,正式展開。

“盾牌陣!出擊!”

孟賁揮舞著手中的木劍,高聲大喊道。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羽林軍的盾牌兵就迅速結陣,朝著遠處的虎賁軍方陣不斷推進。

孟賁的這種戰法,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反觀虎賁軍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