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孔丘拍案而起,顯然是被伍子胥的這番話氣到了。

孔丘吹鬍子瞪眼,怒髮衝冠的道:“老夫可將全部身家用以奉養殘疾者!老夫能做到,衛尉可做到乎?”

“若大行令有此舉,我伍子胥也未嘗不可!”

瞧不起誰!

伍子胥也毫不示弱,站起身跟孔丘對視。

偌大的公堂之中,瞬間就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咳!”

坐在一邊的孫武輕咳一聲,示意孔丘與伍子胥稍安勿躁。

大王還坐在上面!

直到這時,孔丘與伍子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朝著臺階上正襟危坐的慶忌行禮,異口同聲的道:“大王,臣君前失儀,請大王降罪!”

“寡人不希望有下次。”

“唯!”

孔丘和伍子胥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作為一國之君,慶忌不期望看見自己的臣子都是一團和氣,也不期望他們每天勢成水火。

偶爾鬥鬥嘴,私底下不對付還行,但要是真的在慶忌的面前耍橫,跟孔夫子剛剛拍案而起的動作一樣。

慶忌能放他一馬麼?

慶忌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孔丘適才的動作似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儘管,這是孔夫子一氣之下的無心之心,可是慶忌也不能不警告一下。

學到了!

學到了!

坐在慶忌身邊的兩個兒子,吳鴻和吳熙看見自己父王這般霸氣側漏的御下之道,都不禁一臉崇拜的神色,看著慶忌。

他們也是十分渴望,自己成為慶忌這種人。

生殺予奪!

一言定人生死!

“孫武、范蠡,爾等有何看法?”

聽見慶忌發問,孫武旋即作揖道:“大王,臣以為若要善待殘疾者,若大行令適才之主張,不妥。”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官府可接濟殘疾者一時,莫非要接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