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隸屬於海賊皇帝「紅髮」香克斯的領海,雷德島。

操控著塞恩部長傀儡的莉莉絲,將船停靠在雷德島碼頭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在這樣的時間點,雷德島的主人香克斯,只會在一個地方活動——酒館。

聚集著各種各樣身份人員的酒館,總是喧囂熱鬧的,尤其是傍晚。只是當偽裝了的莉莉絲帶著她的傀儡塞恩部長推開大門,進入酒館後,室內的音量卻迅速變小起來,隨後逐漸變得安靜。

這裡可不是四海那種鄉下地方,也不是偉大航路前半段那種海賊樂園,這裡的顧客哪怕不是海賊,在基礎常識以及常規武力方面,也基本上都能算是海賊世界的前30%。因此,雖然不認識偽裝了的莉莉絲,但塞恩部長那張前段時間透過報紙刷爆了整個世界的臉,他們也都是第一時間認出來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

於是,看到他們兩個進來的顧客,幾乎全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閉上了嘴,沒注意到他們的顧客,也很快在同伴的提醒下安靜下來。

幾個身材高大,身上佈滿傷疤的男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身體緊繃,滿是警惕之色的看著兩人。

而一樓的大廳內,只有兩桌特殊的客人依舊自顧自的喝酒,莉莉絲操縱著塞恩部長,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皺眉,隨後嘴角稍稍上揚。

胖乎乎的酒館老闆這時已經從後臺小跑了出來,一路來到兩人跟前,頗為緊張的躬身,然後為兩人領路,引著他們上了酒館二樓。

莉莉絲兩人穿行過一樓大廳的時候,一樓的顧客像行注目禮一樣,目送他們上了樓。而後大廳內才轟然作響,顧客們議論紛紛,那幾個站起身來,自以為表現出了強硬態度的男人,更是興奮的頭皮發麻,心跳加速。

按照海賊們平日裡吹牛的慣例,四捨五入一下,他們也是直面過塞恩部長這樣世界級大人物的強者了!

「真是不得了啊,」

一樓大廳靠吧檯的一張酒桌,也就是剛才仍然自顧自喝酒的兩張桌子之一,自莉莉絲和塞恩部長進入酒吧,就一直注視著他們的「紅髮」香克斯,在兩人的身影離開後,一仰頭灌下杯中的烈酒,哈了口氣後,略帶興奮的說道:

「這會兒的世界上,恐怕就連白鬍子那個老頭,都不如這位塞恩部長有名氣吧!」

由於波魯薩利諾和莉莉絲的刻意安排,進行了偽裝的莉莉絲與她的塞恩部長傀儡,從進入新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任何要隱藏行蹤的意思。因此,香克斯早就透過情報網意識到,這位攪動世界風雲的男人,以及他的神秘追隨者,突然出現在新世界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要找他們紅髮海賊團,甚至就是要見他自己。

於是,這數週以來,香克斯和他的紅髮海賊團,一改往日到處浪蕩到處開宴會的作風,短期就停留在雷德島上。天天喝酒的同時,等待著塞恩部長的來訪,而且還在黑暗世界積極調查「十字工會」的情報,增加對不速之客的瞭解。

老實說,身份特殊、口嗨了五老星、組建了「十字工會」並且從死亡中歸來的塞恩部長,在這會兒的世界上,早已成為了比革命軍的龍、「NE海軍」的馬爾文上校,以及新世界的三位海賊皇帝更遭世界政府記恨的眼中釘。世界政府甚至沒有在他的通緝令下標出明確的懸賞金,只是標註了一連串的問號,代表著世界政府可以實現逮捕或者擊殺他的人一個願望。

當然了,這個願望肯定不是無上限的,不過一般能拿下塞恩部長的強者,也不會沒有腦子亂開口。

總之,按照正常的思考邏輯,香克斯相當一段時間裡,應該盡力避免明面上與塞恩部長這個

原本大家都以為謝琅華去頤和堂,母子倆怕是又要吵起來,畢竟如今府裡處處都好,只除了頤和堂和倚蘭苑氣氛訝異。

按照齊氏的性子,大機率會遷怒於兒子。新

可讓人意外的是,母子倆的談話竟然十分平和,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說的,總之謝琅華出來的時候,臉上一臉的輕鬆,然後還去了一趟倚蘭苑。

第二日,齊氏便帶著謝淑華出現在了壽安堂請安,誰知路上便遇到了謝頌華。

雖然心裡很不樂意,謝頌華還是按照規矩給她行禮問安。

謝淑華臉上的表情僵硬而尷尬,乾脆便撇過了頭,不給一個眼神。

反倒是齊氏擠了個笑臉出來,「我這幾日身上不好,沒出來走動,那日聽說你免選的事兒,原本想去問問你具體的情況,竟沒能掙扎起來,你心裡莫要見怪。

現下也好了,沒有了入宮這件事兒,你也該鬆了口氣了,好生快活幾日。」

謝頌華聽了她這話,只覺得毛骨悚然,心裡懷疑齊氏是不是吃錯了藥。

那錯愕的表情一下子沒能控制住,流露在了臉上。

齊氏見她這個反應,自己也有些尷尬,當即便道:「先別說這些了,日子還長,咱們先去你祖母那兒給她老人家請安吧!」

對於齊氏母女出來的事兒,老夫人非但沒有一點兒驚訝,反倒笑著道:「若是身子不爽利,多休息兩日也是好的,成日家那麼忙,也別累壞了,橫豎你兩個妯裡也能幫著你些。」

其他人都詫異地互相以目相詢,只不敢問出來。

但是很顯然,老夫人這話一錘定音,也就是說,在謝家的高層眼裡,齊氏這段時間沒能出來,只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她老人家這樣說了,難道還有誰敢出來質問不成?

餘氏很是乖覺,「我倒是盼著二嫂能早點兒好起來,我這人天生不是做事的料子,這段時間都是大嫂的頂著,我是半點兒忙都幫不上。」

安氏心裡自然不忿,她這段時間當家當得正得意,原以為齊氏徹底在婆母跟前失了寵了,誰知道這輕飄飄地就一句話帶過了齊氏的過錯,叫她心裡如何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