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繇大吃一驚,看著悽慘的相柳,他直接怒火沖天。

“究竟是誰,竟然敢傷我兄弟!!”

相柳看見巫神繇為他動怒,心中異常感動,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孟極,說道:“繇兄弟,你也知道的,我原本住在雲迷大澤,那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可前幾日,有一賊人闖入了我的洞府,不僅把我打成這副模樣,還殺害了我的手下,霸佔了我的洞府。”

“此仇不報,我相柳還有何面目在洪荒之中立足啊!”

相柳捶胸頓足,口中還時不時的咳出血來,看得巫神繇心疼不已。

巫神繇扶著相柳,義憤填膺道:“相柳兄弟請放心,你曾救我性命,你我二人也早就發誓結為兄弟,同生共死。你的事情,那就是我巫神繇的事情,那個賊人膽敢霸佔你的洞府,那就是和我過不去。”

相柳感動不已,緊緊擁抱巫神繇。

“繇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這個賊子實在不好對付,他手上有一件寶貝葫蘆,能把人吸進去化作血水,我一開始就是因為貪圖他這件寶貝,才被他所傷,我也因此丟了一隻頭顱。”

“我本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回了洞中療養,沒想到這賊子竟不依不饒,仗著手中的葫蘆,闖入我的水髒洞逞兇,最後霸佔了我的洞府,簡直可恨。”

相柳氣得牙根癢癢,不停的痛罵孟極,要是他懂得詛咒之術,只怕孟極都要被詛咒死千萬次了。

“葫蘆??”巫神繇十分疑惑,“區區一隻葫蘆它能有什麼作為,這不是用來裝酒水的嗎?”

相柳苦笑道:“這便是那賊子的陰毒之處了,我一開始也以為那是一件防禦靈寶呢!誰又能想到它竟然這麼厲害!那葫蘆能射出光來,把人鎖定便萬難逃脫,兄弟我已經吃了兩次虧,可憐我那兩個頭啊!就這樣化為了血水。”

巫神繇來了興趣,想要問個清楚,不過看到相柳身受重傷,還是忍住了好奇,把他先扶到自己的住處。

恰逢手下過來,催促他回去主持考核少年們的成年儀式。

巫神繇無奈,只能轉頭對相柳道:“相柳兄弟,你現在受了重傷,不如先安心在此療傷,等我把公事了了,就和你一起去搶回洞府!”

相柳點頭,明白巫神繇職責在身,就領了他的好意,更何況自己現在的狀況也確實不好受。

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他接連續失去了兩個頭顱,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傷筋動骨了。

要是處理不好,這輩子說不定就要止步在妖聖的境界,不得存進。

更嚴重點還有境界滑落的風險,要是真到了那一步,絕對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巫神繇找人拿來一些療傷的靈藥,遞給了相柳,然後就急衝衝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他原本是共工的親信,突破到巫神境界後,就被派遣來看守九鼎,以及考核巫族少年能否成為真巫。

這九鼎乃是巫族部落的重器,每一個巫族部落成立時,都會鑄造九鼎。共工部落的九鼎則更為珍貴,每一尊都是掏空了一座萬丈神山,提煉無數的精銅煉製而成,其真實的重量無比恐怖。

每一隻青銅巫鼎,裡裡外外都刻滿了巫族獨有的巫紋,只有懂得巫族秘法的人才能驅動它。

巫神繇回到崗位,送到嘴裡的兇獸肉變得毫無滋味,臺下的少年也沒一個能提得起他的興趣。

數十天過去,成年儀式正式結束,巫神繇急不可耐收起巫鼎,回到自己的住處。

“相柳兄弟,我回來了!”

高大的神殿中,巫神繇急衝衝趕回來,和相柳相對而坐。

“相柳兄弟,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