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等著沈持過來,百無聊賴之下,玩起了手機,這一重新整理聞,就看見了沈持的緋聞。

照片是在經貿大學西門拍的,常久在那裡讀過書,她一眼便能認出。

沈持可能是剛下了課出來,他走到了一輛車前,車前站了個女人,穿著一條白裙子,黑長的頭髮,後面的照片裡,有她為沈持整理領帶的場景。

雖看不清女子的長相,但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個氣質非凡的大家閨秀,照片引發了不少猜測,常久也與這些人一同預設了,沈持和女方關係匪淺。

如果是他女朋友的話,這交易還怎麼做?

等沈持的時候,常久覺得自己像個在冷宮裡等聖上臨幸的妃子。

好在聖上沒讓她等得太久,八點多的時候回來了。

常久忙站了起來,眉眼含笑,“沈先生。”

男人和新聞裡的照片穿著同一套西裝,清雋斯文,冷淡疏離,“等很久麼?”

“沒有,剛到。”常久撒了謊,她哪好說自己等了兩個多小時,像抱怨似的。

“先陪我吃個晚飯。”沈持只是通知她一聲,隨後就去叫了客房服務。

求人永遠矮一截,常久哪敢說不陪,飯菜送上來以後,沈持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常久亦步亦趨走過去,面前的男人將她的兩隻手握了起來,摸上了他的西裝釦子。

常久指尖滾燙,想抽回,這算不得什麼過分的動作,跟他們那一夜做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顫,“沈先生,該吃飯了。”

“嗯,”看似隨和的聲音,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幫我把西裝外套脫了。”

常久半晌沒有動,沈持問,“不會麼,沒給你未婚夫脫過?”

怎麼可能沒脫過,用顧氏的人說的那些閒話來形容,她以前就跟顧禛的貼身丫鬟似的,什麼不做?

那時她不在意這些,認為只要喜歡就好,現在都成了一廂情願的笑話,常久自嘲地笑了起來。

沈持的眼一直沒有從她臉上移開,捕捉到這笑,捏住了她的下巴,“問到你傷心事了?除了他,沒辦法給第二個人脫了麼?”

“不是。”常久聽出沈持可能要沒耐心了,把矯情收起來,悉心為他脫了西裝外套,掛在了衣架上,動作一氣呵成。

一折回來,就看見沈持涼薄地睨著她,“看來以前沒少做。”

常久無言以對,只能賠笑,沈持吩咐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