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博妄沉默了幾秒,像是在思考。

周慈的心隨著他的沉默提了起來,她想起了常久之前和她說的那些話。

她不敢奢望真的一家三口團聚,但如果宋博妄不結婚,只要能見到兒子,她可以一輩子都不去和他相認。

然,就在周慈這樣想的時候,宋博妄卻說:“不能。”

不能不結婚。周慈的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

來不及她說什麼,宋博妄繼續,“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你喜歡她麼?”周慈腦袋一熱,不受控制地將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問完之後,她便後悔了。宋博妄沒有和她解釋的意思,微涼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鎖骨處,“你還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我答應你。”周慈按住他的手,口吻有些急切,“我答應你,你讓我見仰止,好麼?”

宋博妄呵呵笑了一聲,“那我得驗貨。”

他們有過無數次的肌膚之親,周慈比誰都清楚他話裡的意思,她抬起手來,解開了宋博妄的領帶,準備去解襯衫釦子的時候,宋博妄抓起領帶,將她的兩條胳膊捆在了一起。

周慈的臉紅得發燙,他輕嘲著,“動作挺熟練,這些年沒少給人脫吧?”

“……我沒有。”周慈第忍不住替自己辯解,“生完仰止,我沒有過。”

宋博妄:“我不在乎你有沒有。”

周慈:“……”

來不及她說什麼,宋博妄已經開始兇悍的動作。

周慈只覺得整個人浮浮沉沉,鼻腔內充斥著他身上的松木香,五感都被他掌控著,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滴落,染溼了頭髮。

外面的天空逐漸暗了下來,酒店的房間沒有開燈,夕陽的餘暉透過罅隙照進來,金色的光芒讓昏暗房間內的氣氛更加曖昧旖旎。

周慈赤身躺在床上,手臂抱著身體,被汗溼透了的短髮貼在臉上,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面,上面都是曖昧的齒痕。

她的身體縮成了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宋博妄坐在床邊,幽深的目光盯著她的身體,壓迫感十足。

周慈極力想要忽視這種感覺,但徒勞無功,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烈了。

她索性調整呼吸,去和他說話,“我什麼時候能見仰止?”

宋仰止:“辭職吧。”

周慈的臉色一白,她不至於不明白宋博妄的意思。

他之前說要她做他的情人,現在又讓她辭職,是要她做他豢養的一隻金絲雀。

可怎麼可能?

見她半晌不說話,宋博妄沒什麼耐心,“不願意?”

周慈:“我可以來江北工作。”

宋博妄:“情人的職業道德是隨叫隨到,我可以給你開工資。”

周慈的臉更白了,宋博妄這哪裡是給她開工資,分明是在羞辱她。

他漫不經心地問,“一個月二十萬,這價格滿意麼?”

“我不要你的錢,我會自己工作。”周慈據理力爭,“時間方面我會協調的。”

“那你不必見宋仰止了。”宋博妄分毫都不肯妥協。

周慈垂死掙扎了一番,不管她怎麼說,宋博妄都不肯改變主意。

最後,他被她惹惱了,撲上來咬破了她的嘴巴,惡狠狠警告,“再多說一句,我今晚把你做死。”

周慈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真的受不住他的摧殘了。

“我知道了。”周慈說,“給我一點時間。”